;時間這麼久了;可可也該跟他媽媽道聲別;是不是?”
“哎呀”孫綿慘呼一聲;歉意道;“這事是本總兵疏忽;王承這子怎麼就沒提醒我一下呢?金破啊;本總兵不便外出;你就直接跟王承一聲;今天放他一天假;陪可可去看看他孃親。”
“既然如此;我就告辭了。”金破起身抱拳道。
“不送。”孫綿氣地站起來回以抱拳之禮。
半天之後;金破拎著一隻籃子;王承揹著滿臉淚水的胡笑可回到了往往棧;經過那一戰;或者那件案子;棧掌櫃對金破非常的氣;還想到了替其換個房間;不過;金破拒絕了。
站在房門口;金破看著曾經戰鬥的院子;血跡早已被洗去;空氣中卻依然留著淡淡的血腥之氣。王承與之並肩而立;哀傷道:“胡大哥回來……”
輕拍幾下王承的肩膀;金破平靜道:“胡大哥是一個堅強的人;而且他比我們更知道可可需要他;又豈會胡來呢?順其自然好了;真若是傷心發狂;我們幾個多勸勸他便好。”
王承輕輕點點頭:“只能這樣;金大哥;你有什麼打算?”
面對他的突然提問;金破錶情一愕;迷惑道:“王兄;為何會有此問?”
王承莞爾一笑;道:“聽胡大哥起;金大哥是魔夜城人士;還是逃出來的;你沒想過回家過年?現在趕回去的話;差不多應該能趕上大年三十。”
金破微揚起頭;看著有些陰沉的天空;陷入了沉思;回家過年……肯定是趕不上的;良久之後;才淡笑道:“不回了;如果王兄不嫌棄的話;今天就在寧山城和你們一起過;二十幾年來;還從未在家以外的地方過春節呢”
“哈哈~”王承爽朗一笑;“好;我們幾兄弟往年就是一起過的;別提有多開心了。”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過了半個月;胡初乘三人的車隊回來了。在鳳來鏢行點算完貨物;結算本次任務所得酬勞;胡初乘徑直回了他的家;可是家中冷冷清清;哪裡見到一個人影了?房間、廚房等地染上了厚厚一層灰。
掐指一算;胡初乘的臉上浮現一抹疑惑神情;呢喃道:“又不是月初;她們娘倆會去哪裡呢?”
恰在這時;院門口傳來一聲叫喚;那如黃鸝般的聲音;久久在胡初乘的腦海裡迴轉。
“爹……”
胡初乘以閃電的速度轉身;見到寶貝女兒胡笑可跑了過來;立即大笑著衝過去;將之抱起;溫柔地在其額頭親了一口;柔聲問道:“可可;你娘呢?”
不問還好;一問之下;胡笑可的眼淚不可抑制地流淌下來;不消片刻;就染溼了衣領;一下子弄得胡初乘驚慌失措;急急忙忙用衣袖擦去女兒的淚水;道:“不哭;可可還沒孃親去哪裡了?”
可可沒有回答;門口的另一人輕聲回答道:“胡大哥;嫂子他已經、已經死了。”
“轟~”
腦海中似有驚雷響起;胡初乘整一個人僵硬在當場;兩行清淚落下;配合著可可淒涼的哭聲;這是一幅何等悲傷的圖畫
不知過了多久;胡初乘才緩步走到金破面前;低沉沙啞的聲音令後者一酸:“告訴我怎麼回事?”
金破不敢隱瞞;亦無須隱瞞;一五一十地講述了整件事情的經過。胡初乘出人意料的平靜;平穩的呼吸;冷靜的表情;左手輕撫胡笑可的背。
“她葬在哪裡?”
很長時間以後;胡初乘問道。
“胡大哥;心中悲傷的話就發洩出來;不要憋在心裡;你這樣反而讓兄弟覺得難受。你為什麼不喊出來;不罵出來;偏偏像沒事人一樣冷靜?”看著胡初乘的狀態;金破忍不住大聲喝道。
“我現在只想知道她葬在哪裡”
“哎;西城門外的一座山上。跟我走;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