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朱恩下方說道。
“是的,看見了。”朱恩答。
“或許我們該沿著水流一直上去。”藍瘸子伸著鼻子嗅了嗅說道。
“為什麼?”朱恩停住問道,言簡意賅。
“那水流像是汙水。”藍瘸子答道。
“如此這般。豈非更要遠離了?”朱恩皺了皺眉頭。
“這斷天涯遺世獨立,幽煞門在其上自給自足的耕作。人畜糞便當是菜圃裡不可多得的肥料,他們又豈會白白浪費呢?”藍瘸子分析道,眼中閃爍著閱歷老練的光芒。
“所以?”朱恩聽出點意思來笑問。
“所以這汙水,極有可能是密牢裡偷偷排出的。”藍瘸子很有把握的肯定道:“而且就這點汙水,估計是為數不多的要犯地牢。”
朱恩聞言哈哈笑起來:“薑還是老的辣。就依你所言。”
朱恩說著,手裡也不閒著發功用力,又一根鐵釺幾無聲息地被他插入崖壁,已然改變了方向。
低頭望著幾個身背鐵釺的丐幫弟子,身手敏捷地躥上來,朱恩笑問:“藍長老,這第三船鐵釺也快用完了吧?”
“是的盟主,又要勞煩你走一趟了。”藍瘸子笑道,單腳穩穩踏在朱恩釘入的鐵釺上。貼身匐壁,身上還揹著一捆繩索,雙手用力在兩個鐵釺之間緊緊串聯上繩梯。為了保險起見,他的腰上還綁著一根安全繩,繩子的另一端系在朱恩的腰上。
朱恩把牽著藍瘸子的安全繩解下,掛在最後一根鐵釺上繫緊,看了看時辰尚早復笑著說:“這連日來天公作美,只是不知。現如今城裡的‘我’,又在幹些什麼讓幽煞門揪心的事了?”
“哈哈哈。哪怕是盟主在喝茶看大戲,也足以讓他們夜不能寐的盯著了。”藍瘸子笑答。
“史世明這傢伙,怕是已經從各掌門身上拿到了各派絕學,否則也不會搞這擂臺賽去爭取時間忽悠人。”朱恩說道,在幾個丐幫弟子的眼睛裡,故伎重演。竟張開雙手躍下崖去。
每下一段距離便順著崖壁緩一緩,急時像飛沙走石般迅猛,緩時又似飛葉飄零般搖曳。那飛簷走壁的輕功身法,瞧得一眾丐幫弟子是百看不厭。
藍瘸子緊了緊繩索系完了跟著微笑道:“人心可比這斷天涯還險峻啊,又何妨。我們自也有能夠從容逾越的‘過牆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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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崖的人在一步一步的接近了地牢。
而地牢之上的斷天涯,誠如朱恩所言,史世明已經閉關修煉起了他孤注一擲的絕世神功。
凌天下忙著應付與名門正派間的擂臺大比武,手握掌門令牌,被史世明全權委任,連管長青也只能輔佐他而已。
旁門左道急功近利,一干新任的堂主,不計後果的輔以丹藥修煉,功力日進千里般神速,更能一窺各大門派絕學的堂奧。
人人都在準備著,彷彿一場不成功便成仁的死戰就要到來。
還有一個在加緊練習的,則是藩王赤扎桑了。而且他的進度,貌似也要比史世明來的更快些。
“主子,沒等聯姻之日你就把秘籍獻上,若是史世明神功告成,那司徒文姬豈非更要肆無忌憚的毀約了?”藩王的左護法在練功間隙對赤扎桑說出了自己的隱憂。
“你懂什麼?”赤扎桑奸~笑著:“若是讓我練成了混世魔王的境界,區區一個女人又有什麼重要的?”
那左護法聞言一愣,似懂非懂。
赤扎桑看著他的模樣哈哈一笑:“我之前還擔心,哪怕聯姻了,史世明這老賊也不會把這各大門派的神功絕學與我交換。沒想到天助我也,卻被朱恩那小子逼得他走投無路。哪裡還有時間辦什麼喜事等到聯姻之後?竟直接送到我手上與我交換,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