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紅了臉,憤怒道:“當年可是你們親自將咱們這一家趕出陳家的,包括村長李保林在內,整個雁壩村的鄉親們都是見證人,哼…再說了,咱們入良籍那會兒也沒有要你們來認領,而是由兩位舉人老爺做保,咱們的還良文書上面可都清清楚楚的寫著‘自立一戶’三個字呢,少在這裡給我胡攪蠻纏…”
“是嗎?”
陳義輝敢理直氣壯的到這裡來拿陳家莊,當然是做好的充分的準備。
只見他一臉陰森森的獰笑,接著從懷裡拿出來一個封面陳舊,書籍模樣的東西,慢慢悠悠的翻開兩頁:“也別說我這個當二哥欺負你這麼一個不認識字的婦道人家,你找個認字的人過來看看,這可是咱們陳家在衙門裡註冊報備過的家譜,上面可清清楚楚的寫著三哥的名字,你可由不得你不認…”
說到這裡,陳義輝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在那小石桌上的果盤裡拿著一個蘋果狠狠的啃了一口,吧滋吧滋的嚼了兩下才聽他接著又說:“你說你有見證就有見證了?你說你有保舉就有保舉了?你說你在官府裡報備就報備了?謊話連篇,告訴你,二哥我也是在衙門裡當過差的人,你可不能說咱們這是要強搶這個本來就屬於咱們陳家的莊子,怎麼著?既然要這麼不講道理,我和爹也不怕丟人了,那咱們就上衙門裡去打場官司,讓縣令老爺給斷斷,這陳家莊,到底是應該屬於誰的?”
陳義輝一臉的得意之色,事情的發展,幾乎是一點都沒有偏移他的算計。
對付不了陳平那邪乎的很的小畜生,老子還不信連你們這兩個沒用的東西都對付不了了。
讓縣令老爺來斷?就憑縣令老爺和咱家老大的關係,難道還能不向著自己?
陳蘇氏想得簡單,挺了挺胸脯,正要說好,然而正在這個時候,又被旁邊的黃志打了個眼色給止住了。
接著又聽黃志湊到耳邊來小聲道:“夫人,事情有點不對勁兒啊,咱們可不能中了計,你先拖一會兒,小的先差人去衙門看看什麼情況…”
陳蘇氏不接招,接著場面就有點僵持不下了,反正是公說公有理,婆婆說婆有理,兩邊你一句我一句在內院這邊吵了個沒玩沒了。
陳定山也是聰明,本來是去屋子裡拿銀子的,可聽見外面幾個人的聲音,他哪裡還不知道是什麼人鬧到家裡來了。
一邊是自己的兒子陳平辛辛苦苦打下來的陳家莊這一片大好的基業,怎麼可能說交就交?一邊又是自己的親爹,二哥和四弟,難道都將他們給打死了?
因此,左右是個沒辦法的局面,陳定山也是沒辦法了,乾脆就躲屋裡不出來了,省得兩頭不是人!
院子裡的人是越吵火藥味兒越濃,不管怎麼說,這裡還是她陳蘇氏的地盤,也是被逼急了,陳蘇氏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叫了人將這三人趕到了莊子外面去。
也是奇了怪了,一向跋扈的陳義輝竟然真的走了,只是揚言說:“三弟妹,今天二哥過來,其實就是給你們和三弟提個醒,好早一點從咱們家裡搬出去,明天二哥再親自帶官府的人來要莊子,到時候他們可就不像二哥這麼好說話了…哈哈…記住了,人可以走,不過銀子什麼值錢的東西可都不能帶,那可都是咱們陳家的東西…”
“你…”
看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濛濛的細雨之中,陳蘇氏氣的肚子都快炸了,這陳家,怎麼就出了這麼三個不是人的玩意兒。
不多一會兒,再次回到家裡,差不多晚飯左右的時間,黃志派去打探訊息的人回來了:“老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陳定山和陳蘇氏都是聽得心裡一震:“怎麼回事?”
那小廝說道:“餘大人被抓了,不僅僅是餘大人,城裡的楊家,秦家,段家,黃家,幾乎所有有錢的人家,都在今天一天之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