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在門口,佇立了許久。
敲門的手,如千金重一般,根本難以抬起。
羅舞在心裡嘲笑起自己,堂堂的新新人類,在這個異世是呆太久了吧,別的沒有學好,盡是學了不該學的扭扭捏捏了。
不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男人嘛?
在意那麼多,做什麼!
“來了,還需要駐足那麼久?”屋內的聲音傳來,熟悉的聲音,久別的語氣,令羅舞心裡不悅。
要你多嘴!
你不出聲,姐早就進去了。
何況,看起來,還是依舊那麼討人厭,那麼好心情!
羅舞不悅地,推開了房門,“不知道是不是有詐,本小姐猶豫下,本就理所當然。”
推門,關門,嘲諷一系列的動作,羅舞很是熟練。
只是…
此刻,內心不淡定的,換做了樓應天。
是的,這動作,這傲然的小臉,太過熟悉了,曾幾何時,這個人,總是在自己的雲圖樓內,不斷重複這習慣性的動作。
數月未見,居然,會在此見面了。
沉默,在這屋內蔓延開來。
對於樓應天的反應,羅舞切了一聲,徑自走近桌子旁邊,瀟灑落座,纖纖玉手倒騰這茶杯,朝著一個茶杯裡面倒滿了開水,又拿起另外的杯子,握住杯底,利索地旋轉著,洗著杯子的邊緣。
樓應天看著羅舞喝茶的習慣,那獨屬於現代人習慣性在外頭的沖洗茶具的動作,行雲流水般,很快地搞定了,而後,羅舞滿足地,給自己倒了杯水,也習慣性地,為樓應天倒了水,只是…
當水到了一半的時候,羅舞停下了倒水的手,暗暗低低咒罵,這習慣,該死的可怕。
而後…
樓應天就這樣看著羅舞,手裡拿起剛剛倒了一半的茶杯,悉數倒掉,扣回了原處。
眼前的人,悠然喝茶,卻不再對自己,格外的聒噪。
眼前的人,舉止依舊,卻不再對自己,格外的討好。
那一日的不告而別,今日的異常彆扭,究竟,都是怎麼了?
樓應天皺著眉頭,全然沒有發現,這個女子,在他心中佔據的地位,如今,已經比之墨臺嵐還要重上幾分。
羅舞喝完了茶水,休息了許久後,這才抬眼看著樓應天。
她絕不承認,即便是如今看著樓應天,自己依舊難掩內心的忐忑,三十幾歲的他,不能不說包養得當,眉宇之間,有了歲月的滄桑而更添了男人味,曾經,自己不就是被這份有故事的感覺,而俘虜了嗎?
越想越氣,羅舞的臉色,看著樓應天,也變得難看了不少,只見她起身,手掌對著樓應天一攤開,“解藥呢?”
“解藥?”樓應天皺眉,難道,羅舞是來替拓跋元穹取藥?
“拓跋元穹要我來取藥的,接下來,我負責和你接洽,有問題?”羅舞挑了挑眉頭,手掌,依舊懸在半空。
“是嗎?”
“你有什麼協議要求,我可以決定!”羅舞語速加快了不少,只是源自於她擔心,擔心自己不乾脆利落解決了,會被人看出自己內心的慌亂。
只是,這樣一來,卻被樓應天誤會了。
“拓跋元穹對他的王妃,那情感,不是你能決定的。”
“不需要你來提醒!”羅舞翻了翻白眼,拓跋元穹對於顏惜如何,自己比他還清楚。
只是,這為愛痴狂的羅舞,在樓應天面前,哪裡有了平時的聰慧,此刻的她,根本就不明白,樓應天那句話裡的酸味。
而羅舞的話語,也令樓應天曲解為,惱羞成怒。
這些日子以來,自己一直不明白,羅舞的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