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就要來了,天理昭彰……”
房獄看廠敖子青一眼,又道:
“三年前,秦平須與柴造烈拚鬥,受了重傷,幾乎不治,是我傾全身功力救活了他,想不到他恩將仇報,姦殺了我的女兒,盜走我的藥書,事後被我找到,他用計暗算我,他把我關在地牢裡,對我下毒,毀了我一目、一臂,讓我受盡凌辱之苦,然後把我拋下斷崖,他以為如此我必死無疑……”
房獄的眼中飽含淚水,語聲卻出奇的平靜,好像他講的根本就是別人的故事,與他無關似的,一旁的季夢寒早已淚眼婆婆。
房獄嚥了嚥唾沫,再道:
“我掉入斷崖,憑著一股強烈的求生意志救活了自己,但是因中毒太深,我的功力全廢,如今已跟普通人一樣,沒有縛雞之力,沒法親手報仇,因為這一次我受的刺激太大,也知道用毒害人之深,我已下定決心今生決不再使毒傷人……”
季夢寒一顆淚珠忍受不住,流了出來,硬嚥的叫道:
“前輩……”
房獄竭力忍受他心中所受的創痛,咬著牙,他緩緩的道:
“我的仇不能不報,我忍辱偷生,我救活了你,我要你去替我殺秦平須,為我受辱死去的女兒,為我身受的痛楚,小子你不會拒絕吧!”
敖子青喉結顫動了一下,搖搖頭道:
“不,這畜生該死!”
房獄連苦笑都做不出來,他擺擺手,呻吟似的道:
“你的名頭我早有耳聞,你應該是最佳的人選,我希望把秦平須抓起,讓我親身制裁他,我恨他入骨,要活剝了他。”
敖子青全身一寒,房獄的口氣非常平緩,可是卻在話中透出一股冷森的意味,叫人不寒而慄,他目光一瞥,見季夢寒臉色蒼白,微微顫抖著。
房獄仍然淡淡的道:
“你們以為我不該如此對他嗎?”
敖子青舐舐嘴唇,提起精神語聲低弱的道:
“應該,像秦平須這種人渣,百死莫贖!”
房獄笑了笑,道:
“小子,我就喜歡你,好一把硬骨頭,求生意志強,受了這麼大的痛楚,連哼也不哼一聲,很好,咱們氣味相投,我相信我的眼光沒有錯,你的本事我信得過,像你中的毒,身上受的傷,換成了別人,十條命也不夠活,你卻挺下來了,了不起!”
敖子青有些軟弱道:
“多謝前輩,多虧前輩,在下有生之日,定將永懷不忘!”
房獄連忙揮手,道:
“只要你替我報了仇,咱們互不相欠,談什麼恩德,你還得再休養幾天,真是不可思議,我玩毒玩了幾十年,像你的情況還能活下去,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打死我,我也不敢相信!”
敖子青不在意的笑了笑,道:
“在下身負朋友重託,任務未了,大約是如此,所以求生的意志比別人強,唯恐任務未了而身先死,愧對重託之人……”
房獄臉上神色一變低沉的道:
“季姑娘,敖公子這七天七夜未曾進食,只怕餓扁他了,煩你下廚調治些東西,讓他充飢。”
季夢寒悚然一驚,道:
“這差一點忘了,敖大俠七日未曾進食,我看他醒了過來,高興得衝昏了頭,我馬上就去準備吃的,前輩你們聊聊……”
說完,急急忙忙出去,室內又靜了下來,好一陣子,房獄才沉重的道:
“小夥子,你身上的風雲榜打哪兒來的?”
敖子青,扯動了傷口,痛得他劍眉緊蹩,他舐舐嘴唇,艱澀的道:
“前輩你……”
敖子青不自覺的伸手入懷,摸摸身上的東西,還好,仍然好好的貼在自己肌膚上!
房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