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根本就沒看,只是為了應他。
胸衣,底褲……她突然才意識到到夫妻之間是這樣近的關係,之前那些從未跟別人分享甚至是父母也沒有觸碰的東西,要赤、裸、裸地展現在對方面前。
沈小沫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對付好。
也不是不自信,只是沒來由地覺得慌,說不上哪裡慌,可心就是靜不下來。
沈小沫深深吸氣,再慢慢吐出,她記得自己兒時每次大考之前都會運氣緩解緊張和壓力。可反覆呼吸了好幾次,也沒有任何效果。
整個人傻傻的,頭腦發懵。
鏡子邊的架子上,掛著她慣用的毛巾,擺臺上有她一直用的小熊牙刷。白衍林都已經替她打理好。
東西都很熟悉,可她的心卻是亂的,怎麼也調整不好。
她雙手用力去搓自己發僵的面部,扯出一個極其難看的笑容,難看到自己都忍不住閉眼蹙眉。
最後一次吸氣,沈小沫跳入浴池,一件件褪去自己的衣服,覺得很不自在。
開啟淋浴,水嘩啦啦地淋下來,她伸出手去試,水溫剛剛好。
沈小沫生性。愛水,不管冬夏只要她想,就會去游泳館游泳。每逢洗澡的時候,再僵硬的心也會隨著水變得柔軟。
浴室裡漸漸霧氣迷濛,沈小沫終於調整好自己糟糕的心態,渾身緊張的肌肉也在水的沖洗下放鬆下來。
看到在浴池邊擺著的那瓶溫詩菱的牛奶沐浴露,沈小沫微微笑了。母親總是細心的,將她最習慣用的東西都一一備好。說到底她也是第一次離家,林清肯定會有多少不放心,這樣做大概是為了減緩她對離家遠途的不適。
心情慢慢放緩,沈小沫拿起浴巾將溼漉漉的自己一點點擦乾,換上莫代爾的貼身衣褲,套了拿來的長衫,手觸到門把手又縮了回來,面對鏡子反覆運氣終於推開門走出去。
正想著要如何面對白衍林,卻從床上尋到他。沈小沫慢慢走近才發現他已經睡了。
她靜靜地看著他的睡容,乾淨清雋的面頰,即使睡覺也這樣如妖如孽,惹得她幾乎移不開眸子。人都愛美好的事物,沈小沫在心裡為自己解釋。
他安靜地睡在一邊,平躺著,呼吸均勻。沈小沫伸直腰板兒,雙手向上做了一個拉伸,疲憊感這才鋪天蓋地襲來,她躡手躡腳地繞到床的另一邊,慢慢地掀開被子,生怕吵醒他。
鑽入暖融融的被窩,沈小沫閉上雙眼,覺得舒服極了。
平生第一次,她是這樣想念躺在床上的感覺。
飛機還真是不能持續坐的太久,頭等艙也無濟於事。
興許是在飛機上睡得多了,雖然斷斷續續,可此時的沈小沫閉上眼又想睜開,她看著白色的天花板,鬼使神差地轉過身子,視線平直地瞧著白衍林的側臉。
伸出手,沈小沫柳眉微挑,屏氣斂息,神色緊張地碰了碰白衍林的胳膊。看那邊一點動靜也無,她才緩緩吐出一直憋著的氣。
他是真的睡著了啊。
慢慢回想他為她做的一切,沈小沫不禁疑問,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原本陌生的人怎麼會對她這樣好。
愛情不是有雙向性嗎?大人們總說要有付出才會有回報,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地喜歡你或者愛你。
可是在她和白衍林的關係裡,沈小沫似乎沒有做過什麼。
她深深地感慨,自己究竟得如何做,才能去回報他對她的深情。
想著想著,她情不自禁地伸出小手,溫涼地指腹輕輕觸在他堅毅的臉上。來自於白衍林的溫度令她的指尖竄起一陣酥麻,她倏地收回小手。
還只是觸碰,就心跳不已。沈小沫好笑地思索著自己的變化和反應。
又伸出食指掃了掃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