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表情,她心頭不禁一震,便知自己這位看似粗魯,實則智慧無雙的丈夫,定然又想到了什麼奇思妙想的主意。
“為夫讓夫人改進的,並非是車船。”
顏良面帶著一絲詭笑,將自己的想法,和盤的道與了自己的夫人。
黃月英是越聽表情越吃驚,到得最後。一張櫻桃小嘴,竟已縮成了一個誇張的圓形,彷彿深為顏良所言而震驚。
“夫君。這個計劃可行嗎,古往今來,可是誰都沒這樣幹過呀。”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黃月英,表現得有些擔憂。
顏良卻一身自信從容,豪然道:“你丈夫我乾的這些事,古往今來又有幾人敢為,我就是要做這些前人不敢做的事。唯有如此,才能殺得那劉備措手不及。”
那極度自信的言辭,那無所顧忌的豪邁。無一不彰顯著顏良強烈的狂意。
但那狂妄之意,卻並未讓黃月英感到擔心,相反,卻打破了黃月英的擔心。
她太瞭解自己的丈夫了。這個“狂妄”的男人。每每總會做出一些非常人的舉動,而且更是每每都能成功。
顏良越是狂,黃月英就越是安心。
當下,黃月英的神情也自信起來,欣然道:“既是夫君這般自信,那妾身還有什麼好說的,夫君放心,妾身必會竭盡全力。以為夫君分憂。”
從新野起時,黃月英就從未讓顏良失望過。眼見黃月英做出了保證,顏良心中便更有了底。
心情欣慰下,顏良不禁自己的妻子,緊緊的擁入了懷中。
儘管如今的他,擁有三州之地,地位不可謂不高,基業不可謂不大,女人也不可謂不多。
但是,唯有懷中這個女人,才能讓他感受到一種家人般的溫馨,觸動他心底潛藏的那些許溫柔。
而天下間,也只有黃月英,能夠幸運的感受到,這個被人稱為魔鬼般的暴戾男人,那旁人難見的柔情。
靜靜的園林之中,鳥鳴蟲幽。
……
張遼的神行騎出發了,目標,直指合肥。
由濡須口北上,經濡須水進入巢湖,再由巢湖入肥水,不出百里便是合肥。
從濡須口到合肥的距離,正好與合肥到壽春的距離相差無幾。
合肥的守將乃是潘璋,率領著近五千的周軍駐守此城,這個兵力的數量,接近周軍兵力的四分之一。
合肥附近因有巢湖和數條水系之利,當年孫權攻陷此城後,便在合肥附近設立了不少屯田,並往合肥大量移民,以作為他北進青徐的前進基地。
故此,原本的合肥城,本是存有大量的軍資,足支數年之久。
然去歲在與顏良鏊戰中,孫權為了支撐曠日持久的戰爭,不得不從各郡徵用糧草,合肥城所屯的糧草,更是被調走了大半。
眼下合肥城中所積餘糧,只不過夠萬把號軍隊,支撐數月而已。
便是因此,周瑜才不敢在合肥城駐紮大軍,非是他不願,而是合肥的糧草,根本不足以養大批的軍隊。
而今秋收將至,周瑜只盼著能熬過秋收,這樣一來,合肥一線大量的屯田收穫,就能為他提供充足的軍糧,如此,他才有實力跟顏良一拼。
只可惜,顏良已看穿了周瑜的意圖。
張遼這一千人的輕騎此番北上的目的,就是要破壞合肥附近的屯田,削弱周瑜的經濟基礎,讓他沒有足夠的糧草,來度過將要到來的寒冷冬天。
而正如顏良所期待的那樣,張遼並沒有讓他失望。
合肥這塊地方,無論是曾經的歷史,還在眼下正在發生的歷史,都彷彿是張遼天生的寶地一般。
一千多神行騎直抵合肥,張遼分兵四擾,大肆的破壞合肥附近各處的屯田,驅趕那些屯田民,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