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以往的嚴肅,看著江芸媚說道。
“就是,你畢竟懷了孕,這深山老林裡住著多不方便?離醫院又遠,萬一出點事,都來不及趕到醫院。”
滕萍也附和道,她臉上始終帶著笑容,儼然就是母慈女孝。
只是,江芸媚卻覺得可笑。
過往二十年,滕萍對她露出笑臉的次數都不及今天的多。
“我回江家,江瑾萱能同意嗎?她沒告訴你,我揍了她一頓,唔,都出血了。”
聽到江芸媚這話,滕萍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
江正華搶先一步說道:“江家是我做主,瑾萱同意不同意沒關係,再者,你打了她,自然是她招惹你,姊妹之間吵吵鬧鬧,不都是正常的嗎?”
江芸媚哧哧笑著。
“是嗎?那江瑾萱還說了,我不是你們親生的,她說我是野種,是你們撿來的野孩子,這件事,你們就不打算與我解釋下?”
聽懂這話,原本還算鎮定的江正華與滕萍都變了臉色。
倆人面面相覷,顯然對江芸媚這個問題招架不住,這……這不能說啊,說了就是要江家的命!
“媚媚,這話不過是瑾萱為了氣你,胡謅亂扯的,你和她都是媽媽的女兒,我生了你們,我還能不知道?”
滕萍擠出一絲笑,她說道:“你要是不信的話,就去醫院查記錄,這些醫院可都是有記錄存檔的。”
“醫院的記錄都是人寫的,只要經過人的手,都有作假的可能,既然你們非要證明我是你們的女兒,那不如,我們去做個親子鑑定?”
江芸媚涼涼說道。
她聲音平靜,似乎對自己的身世毫不在意,她談論這個問題時,像是在談論別人的事,冷靜到讓江正華夫婦覺得害怕。
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江芸媚,不再是當初任由他們拿捏的那個江芸媚了。
短短一年時間,她成長得太快了,快到已經凌駕與他們之上,似乎已經能與戰梟城比肩了。
親子鑑定是萬萬不能做的,一旦這個鑑定做了,江家怕是連最後一絲翻身的希望都沒有。
意識到這一點的江正華索性心一橫,當場就變了臉色。
他指著江芸媚的鼻子,怒聲說道:“你別給臉不要臉,怎麼,翅膀硬了?真拿我這個父親不當一回事了?江芸媚我告訴你,你生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鬼,你就是死……”
還沒吼完,只見剛才還好好站著的江芸媚忽然臉色一變,扶著肚子一臉痛苦靠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