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已經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他是我公司的人,用得著你發工資嗎?有事說事,我還要上班!”
陸懈一臉失望,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果然是狼狽為奸啊,這都還沒結婚呢,就已經給戰梟城省錢了,資本家的嘴臉太醜陋了!”
目送著陸懈離開,隨著辦公室的門重新關上,江芸媚嘴角的笑也淡了。
“你來做什麼?”
戰梟城對江芸媚的冷漠不以為意。
“我看看你的胳膊,雖然已經結疤,但還是得注意些,不要沾水,萬一再出血,就真的要留疤了。”
一邊說著,戰梟城一邊走上前去,握著江芸媚的胳膊,挽起衣袖細細檢查著。
江芸媚面板很白,像是粉團似的,那道黑疤盤踞在她白嫩的胳膊上,越發顯得猙獰。
戰梟城眼中滿是心疼。
“還疼嗎?”
聽到這話,江芸媚搖了搖頭:“早就不疼了,我沒那麼嬌氣,從小到大,我也沒少捱揍的,比起我以前受的傷,這個傷疤真沒什麼。”
藤萍打人時,那才叫一個狠。
為了不留下傷疤,她都是用一根細長的藤鞭來抽打江芸媚的。
每一下都疼得要死,但卻從來不會出血,那種疼,江芸媚至今想起來,依然覺得毛骨悚然。
“你就沒想過,查查自己的身世嗎?”
倆人沉默片刻,戰梟城忍不住問道。
其實從江瑾萱那番話,從江正華與藤萍的反應種已經能猜出來,江芸媚十有八九不是藤萍親生的。
但現在,江芸媚淡定得很,全然不打算去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有什麼用嗎?若我親生父母真想找我,二十年過去了,也該找到了,沒有人找我,就說明他們與江正華夫婦一樣,從沒在乎過我。”
江芸媚眯起眼睛,看著窗外繁盛的日光。
“既然這樣,我何必去找他們呢?我現在這樣就過得很好,我對親情,從來沒有期待的。”
戰梟城看著江芸媚的側臉,看著她那無所謂的笑容之下,隱匿的悲涼與無奈。
“那這兩個孩子呢?如果你對親情沒期待,又為什麼要留下孩子呢?”
戰梟城忍不住問道,這個口是心非的小騙子,總是故作堅強,總是讓人心疼。
聽到這話,江芸媚歪著頭望向戰梟城,許久,她忽然笑了。
“因為我要留著這兩個孩子來要挾你啊,母憑子貴嘛,有了這兩張王牌,我這後半生還有什麼擔憂的?”
戰梟城露出寵溺的笑,眼神溫柔到似乎能淌出水來。
“好啊,我等著你用孩子來要挾我,只要你願意,只要你開口,這世間一切,我都給你。”
包括我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