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片刻,老人揮了揮手,示意菲傭下去。
鳳毓凝也對珍妮吩咐:“勞煩您在外面等等我,我有一些私密的事情要與唐醫生交談。”
珍妮點頭,當即跟在菲傭身後離開,偌大的院子裡,只剩鳳毓凝與老人。
“我叫唐半夏。”
老人又靠回了躺椅上,笑著對鳳毓凝做自我介紹。
“半夏是中藥名,我爺爺輩就是中醫,我父親母親也是中醫,到了我……我喜歡現代醫學,就成為了醫生。”
鳳毓凝坐在唐半夏對面的圓凳上,說道:“而且您也是婦產科醫生,是不是?”
唐半夏沒回答鳳毓凝的話,她只說道:“我都做完自我介紹了,你是不是也得先介紹你的名字?”
“我叫鳳毓凝。”
沒有扭捏,鳳毓凝直接報出自己的名字:“我是東南亞鳳家的小女兒。”
“東南亞鳳家?”
唐半夏想了會兒才說道:“我記憶中,並沒有去過東南亞啊,更與鳳家沒有牽涉,哦,但是我有幾個醫生朋友都是那邊出名的醫生,難道你是想透過我來打聽他們的事情?”
“不,我是來找您的,而且我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是為了我……孩子的父親。”
鳳毓凝搖頭說道;“唐醫生,看您這樣子,應該是知道我來找您是為了什麼事吧?”
聽到這話,唐半夏原本拿著扇子的手一頓,晃盪的搖椅也猛然停住了。
許久,她從躺椅上下來,拄著柺杖坐在鳳毓凝身邊的椅子上。
“是啊,從你自報家門說你來自北城,我就知道你是所為何事而來的,我一生治病救人,自問問心無愧,但唯獨一件事……”
唐半夏的眼睛眯起來,盯著天空漂浮的白雲,似乎想穿透那些雲層看到當年的場景。
“三十多年過去了吧,我每每想起那件事來都夜不能寐,我總是會想起我從醫時爺爺與父親的叮囑,他們告訴我,行醫是積善行德,不能有私心,更不能害人。”
說到這裡,唐半夏忽然嘆息一聲。
“可是我卻有悖爺爺與父親的教誨啊,我被金錢矇蔽了雙眼,我犯了個天大的錯誤,我……生生毀掉了一個無辜的女人啊。”
“那個無辜的年輕女孩子,只因為遇到了不該遇到的人,只因為生孩子的時機不對,就成為了犧牲品,她原本健康的孩子被換走,留給她的只有一個沒了氣息的死胎!”
盯著唐半夏,鳳毓凝啞聲問道:“您說的這個年輕女孩子,是叫華若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