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嘖”了聲，說道：“做壞事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這後果？要我說啊，這人在做天在看，你這今天受的苦，也是上天對你的懲罰。”
醫生沒有醫生的樣兒，一邊做著手術，一邊還絮絮叨叨沒完沒了。
“哎喲，糟糕，不小心剪到血管了！”
一股血冒出來，嚇得黑八險些昏過去。
而胡惟仁呢？也不知道是麻醉劑量太重，還是受到了過度驚嚇，早已經昏迷過去，不省人事。
醫生手忙腳亂止血，胡惟仁一絲不掛躺在破舊的病床上，像是個血腥又可笑的屠宰場。
等胡惟仁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他試圖挪動身體，卻發現渾身都纏著繃帶，像是個木乃伊。
“先生，您可算是醒了。”
黑八坐在椅子上打盹兒，聽到動靜忙站起身來走到胡惟仁身邊。
“我這……什麼情況？”
胡惟仁啞聲說道。
“手術出了意外，好在這醫生還有兩把刷子，硬是將您從閻王殿里拉了回來，先生，真是太嚇人了！”
黑八心有餘悸說道：“我跟了您這些年，第一次看到您這麼……”
“這麼狼狽這麼慘，是不是？”
胡惟仁咬牙切齒，眼中都是恨。
“我活了這五六十年，也是第一次遭遇到這樣的痛苦，哪怕當年我假死時，都沒有經歷過這種恥辱！”
說到這裡，胡惟仁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表情都變得猙獰。
“黑八，是鳳毓凝讓我落到這種境地的，這仇，你說我該怎麼報呢？我總不能吃了這個虧吧？”
看著胡惟仁那扭曲的表情，黑八頓了頓，試探著說道：“不如，我們再找機會弄死她？”
雖說鳳毓凝身邊的安保很是嚴密，但再嚴密的防護也總有弱點，也總能找到機會。
聽到這話，胡惟仁搖了搖頭。
“不，不，不能讓她死了，死亡太便宜她了！”
胡惟仁一動不動躺著那裡，瞪著血紅的眼睛一字一頓說道：“黑八，你以為報復一個人最好的方式是殺死對方嗎？”
他像是條苟延殘喘的死狗，重重喘著粗氣，眼中滿是憤恨。
“那先生的意思是……”
黑八小心翼翼問道，既然不讓鳳毓凝死，那該怎麼報仇呢？
胡惟仁桀桀笑著，他看著窗外，看著那陰沉的天色，說道：“當年，我沒有得到倪冬初，那不如就用她的女兒來替代吧，那就讓鳳毓凝成為我的女人，讓她日日夜夜承受我的懲罰！”
“我就不信，戰梟城還會要一個被我踐踏過的殘花敗柳？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鳳毓凝被男人拋棄後那痛不欲生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