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韓梓諾跌跌撞撞的跑到欄杆邊,心頭也慌了起來,前些年夕顏因落水差點死掉,這樣不識水性的人,情急之下竟然還敢往水裡跳,可真是不要命了!她強壓下慌亂,對兩個宮女喝道:“去找幾個會水的來!”宮女們被她這麼一喝,才似猛地醒悟,忙不迭的領命而去。韓梓諾又望向水裡,只見夕顏仍是死死抱住榮淑儀,揪著她的頭髮往水裡按,榮淑儀哪裡還有方才的傲氣,一邊尖叫著一邊四處亂抓。而遠遠的已經看到宮女們領了救兵前來,梓諾心急如焚的衝出涼亭,一見來人不由得驚訝。
“謙王爺?!”
宣德宮中。
榮淑儀早已換了套乾淨衣裙,一改先前的囂張模樣,由宮女攙著坐在一旁的紅木扶手椅上,哭得正帶勁,李軒毓聽馮濟大致講述著事情始末;俊美的臉上無甚表情,而作為目擊者的李長風即便素來不喜**之中這些婦人間的恩怨,還是迫不得已的候在一旁,他的目光掃過故作委屈的榮淑儀,停留於跪在地上的韓梓諾身上,京中的仕家公子何人未聽過韓大小姐的名號,為得佳人垂青而立志不娶的也不在少數,之前在韓夕顏的笈禮上僅是匆匆一瞥他已印象深刻,更不消說此時此刻,作為眾矢之的,她跪於殿下,卻宛若清蓮傲然孤高,神色安然,這樣的女子,任誰也會高看幾眼。
李軒毓淡淡喚道:“長風,此事依你看孰是孰非?”
這不是在給他出難題嗎?李長風輕咳一聲正欲張口,榮淑儀卻早已按捺不住的哭訴道:“皇上,這還用問是非嗎?!慧良媛仗著她父親的權勢不把臣妾放在眼裡,出言不遜,那韓夕顏更是囂張刁頑!臣妾身為淑儀,管教嬪妃是臣妾分內之事,她不服也就罷了,竟把臣妾推入湖中!要不是謙王趕來,臣妾!…”她說著悲從中來泣不成聲,“臣妾只怕再見不到皇上了!”
李長風冷笑一聲,他還記得從湖中抱起夕顏之時她已昏厥,但面上的紅腫與可怕的指甲劃痕,直教他觸目驚心怒不可遏,現在人還未醒,已經有人急著惡人先告狀,顛倒黑白了。殿內無人說話,只聽得她的哀泣聲,韓梓諾仍是一語不發,任她指責。
半晌,李軒毓才開口,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聽得人心驚,“慧良媛,朕聽聞韓庭忠向來家教嚴苛,怎料得你如此言行無狀,意圖謀害宮嬪,朕若不與你治罪,豈非日**中都習得你這般不明禮數。”
韓梓諾仍不語。
李長風見狀不由得心焦,想要替她分辯一二,還未開口,李軒毓揚揚手道:“素聞慧良媛博學強辯,現下半句也說不出口豈非心虛?既然如此你也不必為她求情。”
此時韓梓諾終於開口,淡淡道:“臣妾並非心虛,只是皇上未審之前便已先定了臣妾的罪,臣妾的不語便是心虛,強辯便是狡辯,臣妾不如省些力氣不過受點委屈,若累得皇上操勞國事之餘還要為這些小事煩心,才是臣妾的大罪。”
李軒毓挑眉道:“朕何時定了你的罪?”
韓梓諾不卑不亢的回他:“臣妾與淑儀娘娘一同入殿,娘娘坐而臣妾跪,誰人不以為臣妾是戴罪之身?”
李軒毓定定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起來,馮濟忙說:“是臣一時失察,臣這就給慧良媛看座。”說著指點了兩個宦官抬來把與榮淑儀的一般樣式的紅木扶手椅,又有宮女攙韓梓諾坐好,她恭順的謝過恩,款款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