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秦奉儀幾乎跳起來,“她不是替太后抄經嗎?!怎麼會去做女官?!”
“皇上的旨意,她也忤逆不得。”韓梓慎想起之前安之喬說的話。
“誰都有心不由己的時候,你能如此,青揚能如此,為何他不能?”
他果真是心不由己嗎,還是另有所圖?女官制度早已廢除,他特意為顏兒重設這個職位,只是想留她在身邊,還是想從她身上得到相府的情報?
秦奉儀見他面色疲憊,想來也是被這些事糾纏的不得絲毫歇息,也不敢再多問,反而安慰他道:“你也別擔心了,她前幾日落水,長風不是還派人傳話過來說她一點沒事,反而對方吃了個悶虧嗎?她這人走到哪都有貴人相助,出不了大事。”
此時,管家進來,與韓梓慎附耳低語幾句,韓梓慎面帶歉意的握了握秦奉儀的手,匆匆隨他而去。奉儀這才敢露出憂慮之色,女官,夕顏怎麼會成了女官?皇上到底是什麼想法?做了女官她還有出宮之日嗎?她煩躁的捶了下桌子,夕顏到底過的怎樣?相爺又何時能醒來?她想起夕顏經常放在嘴邊神神叨叨的一個詞——“氣數”,莫非相府的氣數也到了盡頭?她不敢想下去,抬頭看著外面的天空,突然一張煞風景的漂亮臉龐在她腦中一晃而過,她懊惱的啐了自己一下,怎麼會想起那個瘟神,驀地她意識到了什麼,拍桌而起,難怪她覺得這人身上有些古怪的地方,他是東秦人!聯想到韓梓慎說的東秦太子來訪之事,她暗叫不好,她似乎犯下無法彌補的大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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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啊……
宋歌只覺自個兒遲早要被殿下折磨成少年白頭,申先生兩日來了五次,次次趕上殿下出門。這位五殿下一向敬重的老師此時不鬱的拉著他一個勁兒的??隆k?荒苣???諾閫罰?鬧薪鋅嗖壞???倉?魴性詡床灰慫奼闋叨???倉?舜吻巴??資怯幸?羰麓?恚??倉?釹虜桓貌煥碚?戮譜砦氯嵯紓??侍饈牽??桓鍪櫫??睦鎘械ㄗ遊タ溝釹碌拿?睿?壞錳嫻釹擄ち死賢綣痰難黨狻?p》 申留記見眼前的人一副敷衍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說,殿下到底去哪裡了?”
宋歌哪敢說,若是被申留記知道殿下自己先去了天?祝?共壞冒淹醺???矗?壞每嘧帕車潰骸暗釹亂桓鋈順齙拿牛??〉畝疾蛔幾?ィ?〉惱媸遣恢?臘 !?p》 “你不知道?!”申留記氣的鬍鬚直抖:“你日日陪著殿下,他的事你能不知?!現下是什麼局勢?!越是該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時候,他反而跟我來失蹤這一套!也不多想想怎樣才能取得天?椎鬧c鄭 ?p》 “哎,申先生,我說您就別擔心了。”宋歌安慰他:“咱們殿下是什麼人您還不清楚嗎?平日裡就是那副萬事不上心的閒散模樣,心裡頭其實跟明鏡似的。”
“明鏡?!”申留記一說更是氣憤,“老夫說的話他通通當做耳邊風!他是個什麼意思?!現在竟然還對老夫避而不見!?他……”
“彆氣,彆氣。”宋歌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不停的替申留記撫背順氣,生怕他一個激動背過去了,“殿下絕不是對您避而不見,您也別跟他置氣了。殿下一回,我一準派人去請您,您看成嗎?”
申留記見跟他多說也無益,氣呼呼的拂袖而去,宋歌這才鬆了口氣,哀嘆一聲,我的殿下啊,您倒是什麼時候回來啊!
第十九章 摻政
再說韓夕顏成了御前女官,馮濟對她耳提面命御前禮儀,手把手的教導竟不假以他人,這是多年未見的事情了,宣德宮的宮人都是極懂看眼色的,自然就明白這個新來的所謂‘女官’有多特殊,看她的眼神中不免帶了幾分敬意幾分小心。韓夕顏對他人的看法根本顧及不到,她現在滿腦子想的只是回去再翻翻天?椎墓僦吧柚茫??洳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