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懷中之人的溫暖,每次他想要抱她似乎都需要威脅逼迫,但即便這樣又如何,她現在不也還是乖乖任他抱著了。他輕嗅著韓夕顏的墨髮,她今日脂粉未施,身上卻帶著股淡淡的清香,若不是靠的這麼近根本聞不著,到今天他才發現,竟是墨香。她仍是嬌憨如初,那雙杏眼清澈的像湖水,她的笑容叫冬日也變成了春天,原來他竟是想念她的,想念她毫不掩飾的小情緒,想念她無所顧忌的荒唐言語,想念她身上自己從未觸及過,從未擁有過的溫暖。
他在她耳邊喃喃的說:“先前我總是不懂,今日再見你,才覺得也不是那麼難理解。”他指的是李青揚寧願放棄皇族身份帶她離開之事,韓夕顏卻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只覺自己已經被人當做了一件可以為所欲為的物品,她的尊嚴被他踩在腳下踐踏,她死死咬住下唇,她惱怒,憤慨,恐懼,卻無能為力。
雖是冬日,屋裡炭盆燒的旺很是暖和,所以韓夕顏只穿了春秋的衣裳,隔著不算厚實的布料,李軒毓感覺懷裡的人格外嬌弱,她柔若無骨的纖細身材,少女特有的清新味道,他的唇摸索到她的耳廓,輕輕吻著,韓夕顏身子一陣戰慄,他笑了,他以為她只是害羞,只是未經人事,無妨,他們還有很多時間,他可以慢慢教她,即便一年之期已到,只要她不願意,李青揚也帶不走她。
韓夕顏的手悄悄移到自己的發上,將髮簪拔下,一頭長髮如瀑布般披散下來。李軒毓突然手上猛地一陣劇痛,只得鬆開了她,瞬時血流如注,順著他的指尖一直滴到地板上。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韓夕顏,方才的溫存化作了眼中似火的憤怒,他咬著牙,一字一句道:“你是要弒君嗎?!”
韓夕顏只想逼開他,哪裡知道自己下手會這麼沒輕沒重,見那血止不住的向下淌,早已嚇得面如土色,李軒毓見她這樣終還是不忍,上前一步伸手想要碰觸她,韓夕顏此時才會過神來,轉過髮簪將尖利的一頭對準自己的喉嚨,身子雖還在顫抖,眼神卻決絕。
李軒毓止住步子,眼眸微眯,對她所有的感情都在胸口凍成了寒冰,“你威脅朕?“
韓夕顏聲音有些發抖,強忍住恐懼道:“皇上,我是個直魯之人,既沒有那麼多拐彎抹角的心思,也不會委曲求全。我不是你**的女人,我的身子只能留給我的夫君。你若強要了我,我就只能一死以證清白!”
李軒毓卻絲毫不管,直直上前兩步拉住她的皓腕往自己身前一帶,韓夕顏這才明白兩人間的力量懸殊,若他真要用強,只怕她確實沒有抵抗的能力,她的手腕生生的痛,好似要被擰斷一般,但她卻沒有哼一聲,只倔強的盯著李軒毓的雙眼,那眼中曾經裝著燦爛星辰,現在只有深不見底的寒意,他勾起唇角,俊美的容顏此時竟像來自地獄的阿修羅:“你以為死就能保住你的清白嗎?”
他離她如此之近,韓夕顏甚至能感覺到他的鼻息,聞到他身上的龍涎香味。她的腦中卻只有李青揚永遠溫柔的笑意,淡淡的草藥味道,“夕顏不敢擅揣聖意,夕顏只是覺得皇上這般尊貴的人,不會做出強迫一個女子的事情。”
良久,只聽得李軒毓冷冷的聲音傳來,“韓夕顏,朕已經給了你選擇的機會,你既然這麼清高,朕就讓你仔細瞧瞧,在深宮中,少了朕的庇護,是怎樣的日子。”他彎下身子,在她耳邊道:“即便是李青揚,也幫不了你。”
說完,他轉身離去,推開寧惠閣的大門,馮濟正在門口候著,一眼便看到皇上滿手的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