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生都左右不了,還不如一個平頭百姓。”
秦奉儀同樣身為女子,此刻自是感同身受,“話雖如此,我卻偏偏不服命,若是我就離家出走,天下之大難道還沒有我容身之地。”
韓夕顏看向她飛揚著自信的臉,心中有幾絲欽佩,“你是江湖豪傑,和這些深閨千金當然不一樣,其實想想,還有人生來便殘疾,有人貧病交加,有人被奴役致死呢,用一世自由換終生榮華,也算是公平。”
秦奉儀挑起鳳眼,撐著頭看著韓夕顏,“話雖如此,你還是寧願為自由放棄榮華的是不?”
“知我者,奉儀也~”韓夕顏搖頭晃腦道,兩人頓時笑做一團。此時,敲門聲響起,秦奉儀站起身來答道,“進來。”
只見一個小丫鬟怯生生的推門而入,訥訥的說,“相爺請四小姐去書房。”
韓夕顏心頭一沉,想著今日又與軒毓見過面,不由得一陣心虛,隨著那小丫鬟到了書房,竟見著安之喬也在,她心頭忐忑,卻不知右相叫她前來所為何事,安之喬見到她也只是彆扭的點點頭算是招呼過,想來還是在為下午的事情糾結。
韓庭忠過了片刻才走入書房,一進門便看到兩個小輩站在那裡面面相覷,韓夕顏忙上前將他攙著坐下,他看著小女兒俏麗的面容,慈愛的笑道,“老夫又不是七老八十,哪裡用得著你這樣攙扶。”
韓夕顏見他如此,知道不會是今日之事被發現,這才放下心來,“不管爹爹需不需要,我都是要攙著您到百歲千歲的~”
韓庭忠笑著直襬手,“百歲就好,千歲那都成妖了。”
“顏兒別的沒學會,盡會耍嘴皮子了。”韓梓慎也隨著走進來,衝韓庭忠和安之喬一一見禮。又對韓夕顏道,“確是需要找個夫家好好管教了。”
韓夕顏一撇嘴,斜眼看向安之喬,見他只低垂著頭不表態,也不知是個什麼意思。而在旁人看來這一眼卻別有深意,韓庭忠撫著鬍鬚,對安之喬道,“之喬啊,你可有婚配?”
安之喬拱手道:“並不曾有。”
“那麼……”他正欲開口,門口卻傳來一陣吵嚷聲,韓庭忠不悅道,”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只見韓梓墨披頭散髮的衝了進來,哭泣著跪倒在韓庭忠腳邊,身後跟進來幾個嬤嬤丫鬟也是衣衫不整,一看便是方才拉扯中弄亂,幾個人好言相勸韓梓墨只充耳不聞,一味的痛哭不止。韓梓慎見父親臉色微慍,忙呵斥道:“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還不快扶了二小姐下去!“
韓梓墨甩開下人,跪行到韓庭忠腳邊,一雙眼已哭腫的好似核桃,哀聲求道:“父親!我求求你!我不要嫁給梁澤宇!女兒寧願削髮為尼也不要去他家遭罪!”
韓庭忠聞言大怒,“什麼叫遭罪?!你從哪裡聽來的這些子閒言碎語?你是我韓家的女兒,那梁元堅還敢為難你不成!”梁元堅便是當朝左相。
“父親!”韓梓墨以頭叩地,“那梁澤宇花名在外,府中妻妾成群,他父親素來與您不和,我嫁去能有什麼好事不成?!”她抓住韓庭忠衣袍,“父親,求您憐憫女兒!”
“憐憫?”韓庭忠冷笑,“你生來便錦衣玉食享用不盡,難道這不是老夫的憐憫?你是養在深閨不知民間疾苦,竟然敢跟老夫談憐憫!”
韓梓墨見說不動他,又爬到韓梓慎腳邊,泣不成聲道:“哥!你幫我求求父親可好?哥!你幫幫我!”韓梓慎面有不忍卻也無可奈何,他側過頭去,閉上眼不予理會。韓梓墨又拉住韓夕顏的裙角,苦苦哀求:“小妹,我知道我平日對你不好,但是父親最疼你了!你若開口一定能說動他!你救救我啊四妹!”
韓庭忠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之喬!你先帶顏兒出去!“
韓夕顏此時雙腿卻像是生了根,她只聽得到韓梓墨啞聲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