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瘋狂的掙扎叫喚,卻哪裡掙得脫那兩個抓著她胳膊的甲士大手?在這一行人後面,一對兒衣飾華美的老人在眾多僕役丫鬟的攙扶下,一路哭天喊地的追了上來。
趕車的大漢急忙拉住了韁繩停下了馬車,他的聲音中猛的帶上了掩飾不住的驚恐:“又是八大王家的甲士出來找女子了?唉,胡大爺他們家歷代積善,卻是歷代單傳,好容易這一代有了一個兒子,還多養了個小女兒,怎麼就被他們給看上了呢?”
兩個老人帶著一眾僕役侍女踉蹌著追趕這群如狼似虎的甲士,猛不丁的他們後面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你們強奪民女,哪怕你們是八王爺府上的侍衛,也不能做這麼沒有王法的事情。”隨著這呵斥聲,一個身穿長袍,頭上開了一條深深的口子,上半身滿是鮮血的十七八歲的青年拎著一根木槓子,雙眼發直的衝了上來,直朝那些甲士衝了過去。
趕車的大漢驚呼道:“胡大爺他們的獨子胡信,他一個唸書的公子哥,怎麼熬得過這些人的手腳?完啦,胡大爺他們家要絕後啦!”
話音未落,胡信一根木槓子已經高高舉起,狠狠朝那些甲士劈了下去。
一個殿後的甲士陰沉沉的笑了笑,隨手拔出佩劍,一個攔腰橫斬朝胡信腰間斬了過去。白雲星的靈氣只有萬仙星的三成不到,故而這些的武者修煉的速度也不如萬仙星的那些武者。這些甲士中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後天三十年境的火候,遠沒有萬仙星先天滿地走、後天巔峰多如狗的盛況。饒是如此,三十年境的內力修為,對付胡信一個文弱書生,已經足夠了。
勿乞搖了搖頭,他隨手屈指一彈,一道罡風射出,凌空突然炸裂成十幾道細細的劍氣。無形劍氣撕裂空氣,帶起了‘嗤嗤’細響。十幾個放聲獰笑的甲士突然身體一僵,太陽穴上齊齊被洞穿一個拇指粗細的透明窟窿,鮮血、腦漿好似噴泉一樣噴了出來。
所有甲士一起倒地,橫七豎八的倒在了地上。手持木槓子的胡信渾身哆嗦著,呆呆的看著地上的屍體愣了一陣子,這才衝上去,一邊拉住了被嚇得發軟的少女,大聲叫道:“爹,娘,快看看妹子被嚇住了!”
趕車的大漢則是驚慌的叫道:“完了,完了,胡大爺他們全家都完了!八大王執掌泰城周邊三十萬大軍兵權,位高權重,他王府上的甲士在這裡被人殺了,胡大爺他們全家都完了呀!”
勿乞呆呆愣愣的看著那趕車的大漢,宛如白痴一樣問道:“八大王如此胡作非為,就沒人能治他?”
那大漢回頭望著勿乞苦笑道:“公子難道不曾聽說?這掌權的八位王爺……”頓了頓,這大漢面色一陣發青,搖搖頭不敢多說話。他望著地上那些甲士屍體,低聲咕噥道:“不知道是何方高人殺了他們,結果胡大爺他們家可完了。”
胡大爺一家四口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而那些家丁、侍女則是驚恐的看著那些甲士的屍體。猛不丁的,有膽小的侍女也跟著一起哭了起來,漸漸的,就連那些家丁的眼圈也都開始發紅。
勿乞搖搖頭,沉吟片刻,他從戒指中掏出了一塊代表白雲仙門戒律殿執事弟子身份的令牌,使了個小障眼法將令牌丟了出去。沉甸甸的令牌落在了那一家四口正中地面上,勿乞對他們傳音道:“將令牌懸掛家門前,看誰敢動你們家一根毫毛。放心罷,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古泰皇朝的第八個王爺?勿乞在心裡給他宣判了死刑,這種人,怎麼也不能讓他成為一國之君。
胡家一家四口呆呆的看養地上巴掌大小卻有幾十斤沉重的白玉令牌,上面雕刻了無數的白色雲霞升騰,背面是一個道裝打扮的老人盤膝而坐的身影,正面則是兩行凸起的大字——白雲仙門戒律殿執事!
一家四口‘咕咚’一聲全跪在了地上,他們磕頭如蒜向天致謝,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