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武館絕對不會罷休,無論是從法律途徑還是私人途徑,都一定要把這事解決清楚!”公孫斷旁邊那個年輕人滿臉憤慨地道。
鄭天河顯然對他們沒有好感,並沒理那年輕人的話,只對蕭揚嘆道:“蕭老師,希望你能理解我們的為難處。”
蕭揚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
到了武術過會,天南武館確實不敢隨便鬧事,但是卻用了另外的手段。這幾天正是武協來往人多的時候,假如這事一直不能解決,那站在門口的這麼多人,必然為武協帶來惡劣影響。
事實上早前跟著俞天侖來這裡尋求幫助時,蕭揚就從鄭天河等人口中聽出了公孫斷的人緣究竟怎麼樣。這傢伙明裡是武館館主,暗裡卻有點像薛正那種,是一方惡棍,仗著自己人多加能打,在這片區揚威作福,已經有了明顯的黑社會性質。之前薛正和那個瘦子桂頌衝突,純粹就是黑咬黑。
公孫斷自己品行不端不說,還縱容弟子和手下亂來,這在業界早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但他沒有檯面上的惡跡,加上睚眥必報的風格,同行裡也沒什麼人敢惹他,能惹的又不屑和他這種人交涉。武協早有收回他武館資格的意思,但沒有足夠的理由,也只好對這惡霸武館睜隻眼閉隻眼。
“你想怎麼樣?”蕭揚回頭冷看那年輕人。
那年輕人眼中透出濃濃恨意,道:“我有幾種辦法,你可以選一條。第一,公開向我師父道歉,負責他的一切治療費用,並且賠償相關損失,當然損失多少由我們定。第二,照咱們行內規矩,讓我按著師父的傷給你來一下,咱們一筆勾銷!”
蕭揚眼中精光閃過,嘴角卻微微上翹,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線。
乍一聽,對方的辦法確實公允,但細推細節,就知道這其中陷阱滿布。損失自己定,天價也給你定出來;照著公孫斷的傷來回報,直接把腿打斷也能說是這東西沒法具體衡量,到時想再找回來也晚了。
旁邊的鄭天河干咳一聲,說道:“要不我有個建議……”
“鄭秘書,事主還沒發話,你插什麼嘴?”那年輕人不客氣地打斷他。
鄭天河眼中怒色閃過,卻沒再說話。
蕭揚終於開口:“條件這麼嚴苛,沒第三條路走?”
年輕人眼中掠過一抹殘忍的笑意:“有,怕你不敢。”
蕭揚微微一笑:“敢或不敢,由我來定。”
“從這裡出去,讓我的人進來,看見下面那片空地沒有?就在那裡,有能耐的,把我們的人全撂倒,沒能耐,就被我們的人撂倒!”那年輕人死盯著蕭揚,一字一字地道,“敢賭嗎?”
房間裡瞬時一靜。
片刻後,吳蕊倒吸一口冷氣,道:“這怎麼可以!公孫斷,你這會鬧出人命的!”
“事主沒說話,”那年輕人仍盯著蕭揚,卻冷冷道,“你急什麼?”
鄭天河臉色不悅,正要不顧一切把這選擇給壓下,蕭揚突然開口,緩緩道:“成交!”
所有人均是一愣。
包括公孫斷在內,雖然希望蕭揚選擇這條路,但其實也沒抱多大希望。要知道再強的武者,體力也是有限,他這次為給武協壓力,帶來足有一百二十來人,幾乎是傾館而出,再強的人,也會被車輪戰給累垮,最終必敗。哪知道蕭揚居然答應了!
過了好幾秒,那年輕人才大喝道:“好膽魄!事不宜遲,那就立刻開始!”
蕭揚轉頭看鄭天河,溫聲道:“鄭哥,這事因我而起,不過還是要借你地方用用,請放他們進來吧。”
鄭天河忍不住道:“這太胡鬧了,不行,我不同意。要討公道,咱們報警好了……”
“鄭哥!”蕭揚加重了語氣,打斷他的話,“事關尊嚴,請務必答應!我蕭揚在這裡向你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