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遠遠不如平時,甚至不如常人,她卻是四肢無力反抗,閉上了眼睛。
一時之間,整個房間內充滿了嘶吼、喘息和暴力。
以及無盡春意。
次日醒來時,陽光從窗外透入,照得蕭揚不得不微眯雙眼,以適合突然的光線變化。
靜躺了好一會兒,蕭揚才爬起身。
周圍什麼異常都沒有,連他身上也是蓋得好好的,像是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夢。
蕭揚環目四顧,昨晚被他撕碎的睡衣已完全沒了蹤影,想是曾璇全都清掉了。
一股歉疚油然而生。
他對不起曾璇。
那並不在於他對曾璇做了什麼,而是在於他那麼做,為的只是救自己的命,絕對的自私利己。
事實上,一直以來,他都知道曾璇對他有一份藏在心裡的情意。但這顯然不能成為他做出昨晚那事的藉口,那會讓他都看不起自己。
窗外院內,響起了輕鬆的哼曲聲,伴以掃地的聲音。
蕭揚強打精神,從床上起來,拉開窗簾,立刻看到了外面正打掃的曾璇。後者也看到了他,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昨晚的事,頰上帶著兩抹紅暈,卻沒有躲閃,笑容縮放地向他揮手打招呼。
她的情緒感染了蕭揚。他回身找出衣服穿好,開門出去。
“今天你起晚啦!”曾璇笑容很甜,“你徒弟來找你,等不過都自個兒去晨跑去了,還沒回來呢。”
蕭揚知道她說的是蘇少聰,但此時哪有心情說他?猶豫片刻,才道:“昨晚……”
“昨晚我睡得好極了,”曾璇打斷他的話,“做了個很美好的夢,你呢?睡得好嗎?”
蕭揚張口結舌地看著她。
夢?
曾璇頰上的紅暈始終不曾消減,說道:“你昨晚做的夢美好嗎?”
蕭揚下意識地道:“好……好……”
夢?他只記得昨晚直到入睡前,身體都在劇痛之中,只是隨著時間的過去,那種疼痛一直在減弱,最後終於減弱到他可以強忍的狀態時,他睡著了。
“有時候遇到一件兩面的事情,我為什麼一定要從壞的一面去想它呢?”曾璇笑容燦爛,“從好的一面去想,才是更好的生活方式,不是嗎?這是我從慕容掠那裡學來的道理,很寶貴的。”
蕭揚呆看著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研究過心理學的他,這刻也沒辦法判斷曾璇到底說的是真心話,還是隻是安慰他。
曾璇不再理他,哼著某首他不知道的歌,拿著掃帚朝院子另一端走去。
蕭揚回頭迎著日頭看去,一股異感騰昇。
確實,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現在更不知道她是真的開心還是佯裝沒事,但假如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那麼做。在失去自己的性命,和這件事之間選擇,他仍然會選擇保住自己的命。
原因很簡單,只有留著極期有限的生命,才能去做其它的事。
不過想想另一件事,他不禁撓頭。
早前他發覺曾璇對冷少辰的評價很不錯時,還曾經有過撮合他們的想法,現在看來,這絕對是不可行了。他們真要走到一塊兒去,那種感覺,就像自己偷了兄弟的老婆似的……
院門被人推開,蘇少聰氣喘吁吁的聲音傳了進來:“師父,您終於起床了!”
今天是排行賽正賽的第三天,蕭揚和曾璇的比賽都被安排在下午。整個上午,他都留在武協修養。昨晚的痛苦消失得無曩無蹤,身體裡甚至有種很奇特的感覺,充滿了活力。蕭揚隱約感到,昨晚那股該是來自那隻小蟲的陽剛火氣,在洩掉了大部分之後,剩餘的部分對他的身體有了很好的修復和改善作用。
最大的明證,就是昨天身上的本來就有的各種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