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訝異。
這幾天他每天的睡眠時間都不足,但是卻完全沒有疲倦的症狀,反而精神非常旺盛,身體內那股因回生蠱而來的溫暖熱感始終保持,並沒有消散。這東西給他帶來了好幾次好處,讓他既覺神奇,又覺得好笑。假如桑傑央宗當初知道自己的聖物竟然給敵人帶來好處,她搞不好會氣死。
不過蕭揚無法解釋是怎麼回事,只好希望將來等抓到烏苗教的人後,能問個清楚。
比賽結束後,蕭揚沒有回武協,坐車直奔燕京機場。早前他就已經決定好了,今天要回江安一趟,把和豐叔的事情徹底解決。
眼下情勢緊急,他已經沒有過多的精力分散到其它事上,必須把會讓他分心的事情處理完。
父母之仇,兄弟之情,到底哪個更重要,他希望自己見到豐叔的時候能夠做出抉擇。
中午一點,蕭揚已經身在喜樂天大酒店的樓頂。站在最高處的望臺上,烈日下熱風拂過,令人心中煩躁。
腳步聲傳來,蕭揚凝神聽著這明顯是豐叔的腳步聲,不發一語。
腳步聲上到望臺上,停在了蕭揚身後。
“每個人的腳步會透露他的心事。”蕭揚緩緩道,“豐叔你的腳步重了。”
豐叔的聲音反而出奇地平靜:“可能是因為我已經做出了決定。”
一聲輕響突起。
蕭揚心中一震,飛快轉身,渾身一僵。
豐叔手中拿著一把裝消音器的手槍,剛剛開啟了保險!
蕭揚本來煩躁的心瞬間冷靜下來,冷冷道:“死不能解決問題!”
豐叔愕然道:“我以為你會問我想幹什麼。”
蕭揚沉聲道:“我太瞭解你了,重兄弟之情,你拿槍過來,只有一個可能。”
豐叔愣了一愣,頹然道:“揚哥你說得對,我就是太重兄弟之情了,所以當年做下了對不起揚哥你的事,現在更不想讓你為難。有阿鵬在,江安沒我一樣可以好好的。揚哥,我知道你動不了手,就由我自己來吧!”手起槍落,已抵到自己的太陽穴上,猛地扣下了扳機!
嗤!
槍聲響起,帶出一泓鮮血,在烈日下耀起駭人之豔。
啪!
蕭揚一把把槍扔在了地上,怒道:“你是我的人,我沒讓你死,你不準死!”
被他緊緊抓住了手腕的豐叔大右頰到鼻端被射出了一道長長的血口,鮮血瞬間流下,覆滿大半邊臉。他卻毫無痛色,慘然道:“揚哥!”
蕭揚感覺自己後背都是冷汗,這才明白自己是何等重視豐叔。
從最初入道開始,就是豐叔一直在背後支援他。對於他來說,豐叔無異於他入行的父母,“養育”他,為他不斷付出。
蕭揚鬆開手,輕聲道:“這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豐叔,你一定要記住,那就是生命!所以永遠不要輕易地說死,不要把自己的性命當成不值錢的貨物一樣處理。”
豐叔搖頭道:“不,我太瞭解仇恨這東西了。是我對不起你,你恨我是天經地義。就算今天你放過我,將來我們兄弟在一起做事,也必然心中有介蒂,說不定將來還會演變成被人利用的弱點。而且,今天我覺得對不起你,願意以死謝罪,但將來萬一我私心變重,難保不產生自我保護的想法,那時,說不定我還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揚哥,生命可貴,但劉豐心中,情義更重於一切!”
蕭揚看著他,眼神漸漸變化。
半晌,他忽然問道:“豐叔,你覺得一個人的本能反應,是否能代表他的真實想法?”
劉豐一愣,沒明白他的意思,但想了一想後,他認真地點了點頭。
蕭揚欣然道:“那就行了,就在剛才,我的身體已經代我做出了決定。假如我希望你死,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