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沒心思跟你鬧了,睡你的床,我地下養養傷去,嘿!”說著跳下了床。
秦婉兒看看自己指甲裡的傷疤塊,醒悟道:“是我把傷口給你……給你弄裂的!”
“沒事,睡一覺,天亮這傷就愈了。”蕭揚麻利地擦淨鮮血,再看那傷口,竟已止住了血。每個人的身體都有自我治療能力,而他遠比常人身體素質來得強,傷口癒合速度也是倍增。
秦婉兒心裡大感愧疚,忽然從床上跳下來:“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你?”蕭揚斜眼看她,“我就在地上給你鋪三層底子,你也睡不著!”剛才一躺到她床上,他就發覺那床特別柔軟,像她這種睡慣了軟床的人,在地板上睡覺絕對睡不好。
“不行!你是傷員,你睡床上!”秦婉兒固執地道,怕蕭揚再推,也不管地上什麼都還沒鋪,搶著坐了下去。
蕭揚哭笑不得地低頭看她。
這惡女的倔還真不一般!
“行!你要真想睡地上,那也由得你。”蕭揚轉過身去,兩下把長褲脫了下來。
“你幹嘛!”秦婉兒尖叫一聲,急忙轉頭。現在這個高度,她的頭基本上和蕭揚的大腿平行,蕭揚一脫褲子,她的視線就剛好平視他的內褲。
“睡覺脫衣服,這有啥好奇怪的?”蕭揚莫名其妙地扭頭看著她。
“不準脫!”秦婉兒又羞又惱,別過頭不敢看。
蕭揚仰天“哈哈”了一聲,跳上床,接過被子把自己蓋住。最近雜事繁多,昨晚又在野外露宿,只睡了三四個小時,他雖仍撐得住,卻更清楚自己需要休息和恢復,哪來閒功夫跟秦婉兒糾纏?
“你!”秦婉兒氣得沒辦法,念在他是“傷員”,只好忍了。見他蓋得只剩肩膀以上,其它關鍵部位都沒露,她這才敢從地上爬起來,繞過床去取床櫃裡的被褥。
“那啥,謝謝啊。”躺床上的蕭揚忽然說道。
秦婉兒一怔看他。
“謝謝你救我。”蕭揚補充道。事實上他並不認為自己需要秦婉兒幫的這個“忙”,但是他不是無情無義之人,也不是狼心狗肺之輩,看得清在救自己出來這件事上,秦婉兒付出了多少。就憑這個,在他心裡,他已經欠了秦婉兒一個大大的人情。
“切!我還以為你要謝我白天幫你那忙呢。”秦婉兒心裡一暖,嘴上卻依然如故。
蕭揚露出一個笑容:“我請你幫的忙,遠遠比不上我沒請你幫、你卻自己來幫的事情,那個人情更重。”
製造偽證,知情不報,以公徇私,甚至還動用家族力量,秦婉兒為他做過的事,他一件也不會忘。別看平時好像根本不放在心上,蕭揚心裡自己清楚。
秦婉兒哼了一聲,抱著被褥走到床的另一邊,在地上鋪了起來。
蕭揚側頭看她忙碌,一念突起,問道:“喂,你爸啥時候走?”
“不知道。”秦婉兒鋪好了褥子,理好床單和枕頭,躺了下去。
蕭揚愕道:“那我們總不能天天這麼著吧?要不這樣,我跟他明說算了,大不了讓他揍一頓。”
“不行!”秦婉兒嚇得剛躺下就坐了起來,“你要跟他說了,那就不是揍一頓的問題了!”
蕭揚大奇:“難不成他還敢殺了我?”
秦婉兒驚覺自己說漏了嘴,急忙道:“我爸才不會殺人呢!我是說,你要跟他說我騙他,他還不氣出個好歹來!到時候你對得起我……他老人家嗎?”
“啥?就你爸那身子骨還能氣出個好歹?”蕭揚一臉無語,“我老了還不定有你爸現在那麼好的身板兒呢!”
“誰說的?我爸他有病!”秦婉兒情急道。
“啥病?我怎麼看不出來?”蕭揚大感懷疑。
“他……他有心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