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本來不應是這種面目的,我們都知道,慌亂之中製作唱片反而會毀了它,就像在剪輯時可以把一部偉大的電影剪得亂七八糟一樣。一切都得慢慢來,不能著急。
有些事就是不能催的。
人們喊叫了幾聲,表示不滿,但他們雖然感到懊惱,最終還是理解了。他們心裡也清楚得很,只不過是我第一個說了出來。我意識到,我們必須從頭開始,重新再做一遍。
我們放了幾天假,到外面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然後再回來,個個精神振奮,面目一新,開始工作,每星期我們只製作兩首歌。最後完成時,好傢伙!簡直震動了我們每個人,哥倫比亞唱片公司也聽出了與以前的不同,《顫慄》是拿得出手的。
我們完成製作時都感到好極了,我激動萬分,迫不及待的盼望它趕快出版發行。幹完以後,沒有舉行過什麼我能記得的慶祝活動,我們沒去跳迪斯科舞,什麼也沒做,我們只是好好休息了一下。不管怎樣,我寧願和我真正喜歡的人在一起,這是我的慶祝方式。
《顫慄》專輯中的三首歌製成了錄影,它們是:《比利·金》《避開》和《顫慄》,這都是我已經精心考慮好了的,我下決心要把音樂與視覺結合起來,使其更形象化。那時,我看到過許多人制作的錄影帶,我不明白為什麼許多錄影那麼不經看,那麼粗製濫造,孩子們別無選擇,只好看那些無聊的錄影。我的目標是在所有我能幹的領域裡,都要盡我最大的力量做好,所以,為什麼不能拼拼命,為一張唱片勤奮工作,然後再製作出一個最棒的錄影呢?我要製作出一個錄影,能把你吸引住,能讓你百看不厭。我一開始的要求便是要保證質量,我要在這項還是比較新的領域裡做一名先鋒,我要製作出我們所能製作的最好的音樂小電影,我甚至不願稱之為錄影,我們是在拍電影,這是我要達到的目的。我需要在這個領域裡最能幹的人——我們能請到的最好的電影製片人,最好的導演,最好的燈光師,我們不是在製作錄影,而是拍三十五毫米鏡頭的電影,我們是非常嚴肅認真的。
為了第一部錄影《比利·金》,我會見了好幾位導演,希望能找到一位真正獨一無二的人才,但大多數導演沒有拿出什麼最新的東西。同時,我還得考慮到更重要的,錄音公司跟我說他們的預算很緊張,最後,我決定自己花錢拍攝《避開》和《顫慄》,我不想在錢上與任何人發生爭執,最後的結果是我擁有這些影片。
《比利·金》是用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錢拍攝的,差不多花了二十五萬美元,在那時,製作錄影花那麼多錢可是個不小的數目,但我很高興他們相信我的能力。導演《比利·金》的史蒂夫·巴倫非常富於想象力,他總是能想出創造性的主意,雖然一開始他不同意在影片中有舞蹈,但我感到人們喜歡看舞蹈,錄影中有跳舞會更好。錄影中有一個我墊腳站立的定格,那是即興表演。好多其他的舞步也是這樣跳的。
《比利·金》給看“音樂電視臺”(MTV)的觀眾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成為轟動一時的錄影。
《避開》的導演是鮑勃·吉拉爾迪,他導演過許多廣告。我記得在英國的時候,我們決定《顫慄》中下一張單曲將是《避開》,我們必須為製作錄影趕快找一個導演。
我認為,《避開》必須把它的本意確切的表現出來,城市中大街上的阿飛們互相爭鬥,必須是非常粗野蠻橫的,《避開》就是要表現出這樣的場面。
我回到洛杉磯後,看到了鮑勃·吉拉爾迪的一部錄影樣片,我馬上知道,他就是我要為《避開》找的導演,我很喜歡他講故事的那種方式。我找到他,跟他談到了《避開》,我們互相交換意見,慢慢探討,編出了情節,不斷的加工改造,精心雕琢,創作出了《避開》的錄影劇本。
我在寫《避開》時,腦中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