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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方向傳來激烈的槍聲,胡炳雲把桌子一拍:“這場惡戰開始了!”

他立即命令3營營長張萬春、教導員石瑛指揮l0連反擊,把襲擊9連的敵人打回去。張萬春、石瑛出發不久,偵察員騎馬奔來報告:靈璧、泗縣的鬼子分作三路,正在“包抄”鄭集,左路敵人已經快到11連駐紮的村莊了,右路和中路敵人也在步步逼近。鬼子200多個騎兵橫衝直撞飛馳過來了。這時,3營又派通訊員來報告說:“求雨”的偽軍已被打退,但9連連長和指導員都犧牲了。

形勢十分緊張!胡炳雲一面派人去向劉少奇報告,以便他們做好轉移的準備,一面商量對策。田維揚政委說:

“敵人來勢兇猛,行動迅速,我們撤退已經來不及了,只有一個字:打!”

胡炳雲想了想,說:“當面的日偽軍有1000多人,武器裝備比我們好,如果我們分散兵力,處處設防,與敵人兵對兵、個頂個地打,我們難以抗敵。因此,不如集中l、3營和直屬隊,先打11連左路的日軍。2營在鄭集以北的丘陵地帶趕修工事,準備阻擊右路和中路之敵,待打退左路之敵後,我們再來個各個擊破。” 。。

10。打仗開會兩不誤(2)

方案一定,胡炳雲就帶領1營和直屬隊趕到11連陣地。這時,11連已同鬼子先頭部隊接上了火,一打,鬼子就過早地展開隊形。凶神惡煞般地向11連猛撲,可是連續發動了6次進攻,都被擊退。胡炳雲帶領l營和直屬隊向鬼子側後包抄過來,突然開火,狠打敵人的“屁股”。鬼子一看勢頭不對,只好放棄左路進攻,向中路和右路收縮靠攏。鬼子的騎兵在重火力掩護下朝3營陣地北側迂迴過來了。胡炳雲立即命令:

“各連機槍手打騎兵。”

但鬼子騎兵亂打亂衝卻不好打,他們在馬上目標比較小,又亂衝著,一會伏,一會臥,一會掛,還來幾個藏的動作,戰士們很難打中這夥“人獸一體的野獸兵”。轉眼間,他們衝撞過來,前面幾個“野獸兵”已躍上了3營陣地,揮舞著馬刀亂劈亂砍,幾個戰士被砍倒了。胡炳雲見情況十分危急,右手一揮,急得大喊:“快打騎兵的馬肚子!”

輕重機槍立即向這夥“野獸兵”橫掃,這下找到竅門了,直打得鬼子人仰馬翻,一下子就倒下去五六十個。這下他們亂了隊形,倉皇往回奔逃。

“人獸一體的野獸兵”沒有取勝,一會兒,鬼子的山炮、擲彈筒又歇斯底里地咆哮起來,炮彈炸得大地顫抖,樹木折腰,不少戰士的鮮血染紅了軍衣,浸溼了泥土。胡炳雲大喊:

“以牙還牙!”

戰士們明白了他的“意思”,大隊僅有的幾門迫擊炮在瞬間瞄準了敵炮陣地。“轟隆隆!轟隆隆!”炮彈飛出炮膛,不偏不倚地在敵群裡爆炸了。這下可好了,炸得鬼子的山炮輪子和泥土一起飛到了天空,又狠狠地掉下來,砸在鬼子兵的頭上,濃煙隨之又把敵火炮陣地覆蓋了。

敵人對胡大隊圍不住、突不進、轟不垮,便擺出亡命徒的架勢,不顧一切地發起猛烈衝擊。胡炳雲一看黑壓壓的一大片的鬼子和二鬼子像一群飢餓的烏鴉,哇哇聒噪著,蜂擁而來了;悄聲命令說:“沉住氣,等敵人靠近再打!”

等鬼子一靠近,胡炳雲的手槍“砰”地一響,戰士們的手榴彈、步槍和輕重機槍一齊怒吼起來,鬼子立刻紛紛倒地。但是,這些鬼子就像打不死似的,打退一批,又衝上來一批,胡大隊的傷亡也在不斷增加。這時劉少奇的皖東北區黨委會議正在開著,一旦鬼子衝越過去,皖東北的“頭頭們”就可能很危險了。戰鬥進入了殊死決戰的白熱化階段,雙方從射擊到拼刺刀,在陣地前開始了硬碰硬,你的槍柄撞擊著我的槍托,刺刀拼得“吭嚓吭嚓”地響,刺進了人的軀體,鮮血像噴泉一樣地射出。胡大隊從大隊長到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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