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屬下豈敢誆騙侯爺?二公子安康體健,神采奕奕,此刻正在殿外等候!”
端陽侯的雙眼立刻露出狂喜之色,竟是一路小跑地出了大殿,大喊道:“霄兒!”
“父王!”凌霄見到端陽侯狂喜的神情,卻極為淡定地跪倒在地,“孩兒不孝,讓父王擔憂了!”
“快快起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這些天來你可安好?”端陽侯一改平日裡威嚴肅穆的樣子,說不出的興奮。
不知怎麼的,凌霄卻總覺得端陽侯喜悅的眼神背後,似乎隱藏著一種見獵心喜的**。凌霄也不想讓自己狐竇叢生,畢竟眼前這個人是疼愛自己的父親。可是母親臨終前的舉動,又沒法不讓他多想,只是在未查明真相之前,不可外露出來罷了。
於是他點點頭道:“孩兒很好,不知大娘可好?孩兒還沒來得及去拜見。”
端陽侯極為寵愛凌霄的母親雪韻,這令榮夫人早就懷恨在心。因此,榮夫人始終與雪韻不合,平素裡更是千方百計的找雪韻的黴頭,只是雪韻一向不予計較罷了。如今雪韻的死很可能就跟那狠毒的婦人有關,凌霄又怎麼可能會真正關心她呢?這麼一問,不過是出於禮節罷了。
“你大娘很好,無須惦記,倒是你我父子多日未見,為父卻是有太多的話想說,我們便去你孃親的房間小敘一會兒,自從你孃親走後,我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去她的房間坐一會兒,以寄相思之苦。”
凌霄故作興奮地道:“好的父王!”
到了雪韻房間,端陽侯一副睹物思人、觸景傷懷之態倒沒有令凌霄看出虛假。父子二人作於案桌旁後,端陽侯道:“霄兒,為父卻是愧對你們母子啊。”
“父王何如此言?”凌霄的眼眉一挑,表面上不露聲色,卻是在以天眼觀察著每一個細節。
“父王早就知道你孃親身患不治之症,卻沒能好好照顧於她,就算在她臨終之際,父王還在皇帝身邊談論國事,之後又讓你受了這麼多天苦,哎!”端陽侯嘆了口氣,“為父自認是個忠臣,對國對民,我毫無愧疚之心,可是作為人夫人父,卻是還遠遠不夠啊!”
“父王操勞國事、日理萬機,還對我母子如此疼愛,卻可當楷模二字。”
“往事已矣,不提也罷,如今你安然無恙地回來,我總算能給雪韻一個交代了,”端陽侯說著話鋒一轉,“霄兒,這些天你究竟去了哪裡?為父可是為你整天憂心不已啊!”
端陽侯一臉的溫馨,給人一種父愛如山之感。
“父王,一言難盡,當時在孃親彌留之際,孩兒正在孃親的床頭,孃親便拉住孩兒的手說,霄兒,你雖然不能習武,但也不代表就永遠沒出息,一定要聽父王的話,刻苦攻讀……可是未等孩兒回應,房間內突然一片藍光大作,孩兒就不省人事了。”
凌霄說到此處故意一頓,不過端陽侯卻沒有追問,凌霄續道:“等孩兒醒來時,卻是到了一片山林之中,後來才知道那是大隆國境內,孩兒舉目無親、身無分文,只好以砍柴為生,後來孩兒無意中救了一個貴人,人稱梁翁,做了他孩兒的書童,大隆科舉之後,孩兒也積攢了足夠的盤纏,這才返回家中。”
“一片藍光?”端陽侯抓住了重點。
“是的,父王,孩兒至今也是疑惑不解。”凌霄雙眼純淨,看上去沒有一絲虛假。心中卻暗道:我說的多半是真,少數是假,說起來不假思索,而且這只是我的一面之詞,量你也不好判斷是真是假。
端陽侯一時間卻不知再向凌霄問些什麼,於是微笑道:“讓我端陽侯的寶貝兒子給他做書童,他也算是三生有幸啊!”
“那是當然!”凌霄嘿嘿一笑,隨即話鋒一轉道,“父王,明日的京都詩會,孩兒也想去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