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珊一手接過食盒,另一手輕點了一下玲子的額頭:“你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和責任了。”
她這話帶著幾分嬌嗔,幾分羨慕,玲子自然也不怕,笑道:“駙馬爺多厲害呀,那麼大的熊都打死了,就算這裡闖來十個八個刺客,他必定也能保公主平安,哪裡還用得上奴婢?”
“好啦,廢話少說,去找你的阿德吧,我看你的心早就飛啦。”闌珊說著,拎了食盒便獨自向葉離的屋子走去。
以前也遇見過這樣的情況,葉離睡著了,闌珊走到院子裡便返身回去,只是今天因為這特別的點心,闌珊想著葉離一覺醒來肯定會餓,而御廚房也來不及準備熱乎的膳食,便想著先將食盒放進屋子去。
她輕手輕腳推開虛掩的門,再關好,本想將食盒放在外間的桌子上就走,但心裡忽然想看看葉離,天有些涼了,他萬一沒有蓋好被子會著涼,御醫說他身體底子好,恢復快,但是因為失血過多,要想完全恢復也須得仔細照顧。
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懂她的人,雖然他不承認,但闌珊認為在感情上,他們同病相憐,這些日子相處的也很融洽,自然生出一些親近感來。
況且葉離胸前被他刺傷的地方很深,還沒有痊癒,所以闌珊有些不放心地拎著食盒直奔了裡間。
她剛一探頭,只聽葉離說:“阿德,你回來的正好,幫我……”
闌珊這才看清楚,葉離坐在床邊,上身赤裸正在包紮胸前傷口,顯然他不太方便,聽到動靜,還以為是阿德,頭也沒抬地整理著繃帶說到。
同時葉離感覺有些不對,阿德怎麼不說話?一抬頭,看見闌珊站在門口,他臉色微紅有些尷尬地轉開了眼神,忙抓起放在一邊的衣衫,往胸前遮掩道:“公主,怎麼是你?我還以為是阿德,難怪這麼輕手輕腳的。”
平日都是阿德為他換藥包紮,傷口已經差不多收口了,因為新的皮肉在生長,剛才忽然覺得癢了,等不得阿德回來,他便自己動手換了藥。
在那個樹林的晚上,闌珊抱著身體冷冷的葉離,他也和此時一樣袒露著上身,在他昏迷的數天裡,她也曾為他親手擦拭過傷口上藥,所以這並非是闌珊第一次見到如此袒胸露腹的葉離。
只是那時,她關心在意的是他的傷勢,從來沒有這樣猝然間將他的身形看得清清楚楚。
衣冠楚楚的葉離,溫潤的神情很難是人第一眼將他與武林高手聯絡起來,幾分書卷氣,幾分高雅之姿,無不讓人覺得他就是個滿腹經綸的文人,一身白衣飄飄看起來清雅不凡。
沒想到褪下衣衫,若是忽略他那張俊秀的臉,勻稱而分割清晰的飽滿肌肉也充滿了男人的力量與強健之美,與著了衣看起來有幾分精瘦的感覺大不相同。
闌珊在追尋龍澈時也行走過江湖,自然也看見過那些跑江湖賣藝的人,一身腱子肉,青筋在面板下似乎就要爆裂而出,不,不,他們怎麼能與葉離比?
不是說身份容貌,而是那一身象一個個小老鼠一樣的肌肉隆起,被刻意地送到人前顯擺,配上那種猥瑣的表情,看著就令人覺得噁心。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他的肌膚光滑,良好的體魄和體型與他的性格一樣,使人覺得賞心悅目,含蓄而優美,闌珊心裡撲通一下,然後便象狩獵場上歡快奔跑的馬兒一樣咚咚作響起來,她知道自己應該離開的,可是身不由己的挪不開步子,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將她往裡拉。
忽然一個大膽的念頭撲進了闌珊的腦子,她被嚇了一跳,要不要那樣做?葉離應該是最好的人選,可是她要怎麼才開得了口?
葉離也沒有想到闌珊竟然站在門前雖然眼睛不敢正視他,卻不說話也不走,令場面更加尷尬。
不過他是男人,闌珊闖進他的屋子,但看她手上的食盒,顯然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