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不服,卻也只能冷哼一聲,此時此刻,多說無益。
驅鯨真人搖頭晃腦說道:“好在大家來得及時,皇甫師侄女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否則的話,豈不是將清白毀了……”說著瞟了一眼葉木大師,笑容可掬的說道:“神尼,此事你看……”
他這話極是陰毒,挑唆慫恿,有意渲染氣氛,眾人聽在耳中,對段逸鳴越發鄙視,若不是礙著葉木大師在場,只怕早就沒什麼好話了。
劍音神尼臉色如雪,淡淡說道:“葉木道兄,以你之見……”
葉木大師胸腹起伏,說道:“仙瑤門下出了這等不孝弟子,葉木深感有愧。神尼隨意發落就是。”
清虛道長越眾而出,說道:“神尼,貧道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劍音神尼說道:“道長請說。”
清虛道長說道:“貧道方才聽各位詢問事發經過,當中似乎尚有一些疑點。
“其一,此子答話之際,眸光正而不邪,不像說謊;其二,是非曲折並未查清楚,比如兩人因何來到一處,到底是跟蹤而來,還是有人傳話而至,這是本次事件的關鍵。
“第三,神尼弟子和此子幼時相識,兩人感情頗深,似乎並不像大家所見所想。所以,貧道認為此時不宜輕下結論,也許其中另有隱情。”
清虛道長言語隱晦,話意隱約指出皇甫雅和段逸鳴關係非同一般。
葉木大師注目看來,微微點頭,他和清虛道長關係一向甚好,此時見他出面解圍,心下頓生感激。
劍音神尼眉頭緊皺,也不願意草率了結此事,她已覺察出雅兒和這小子之間似乎有些異樣。
轉念一想,葉木大師率門下不遠萬里而來,在各門派之中最為隆重,極有誠意,即便真的是這小子調戲雅兒,如何處置也是相當棘手,畢竟明日本派八百華誕在即,此事對兩派都不是臉上有光的事情。
思前想後,決定暫時將此事壓後處理,說道:“道長所說倒也有道理。不過此事既然發生,為了雙方考慮,也應該查個清楚。”頓了頓,朝著葉木大師說道,“道兄,劍音暫請貴派弟子住在隱鳳閣。”
隱鳳閣地處觀音珊瑚島後山一座孤峰,位置偏僻,向來為九鳳庵禁地,段逸鳴住在那裡,形同軟禁。
葉木大師自是知道劍音神尼用意,但這未嘗不是辦法,苦笑一下,點點頭,說道:“客隨主便,就依神尼之意。”
劍音神尼豎掌微微一拂,段逸鳴渾身一抖,但覺周身經脈受制。
劍音神尼一躬身,吩咐道:“寒月,帶段少俠去隱鳳閣,不可怠慢。”
蘇寒月躬身應道:“是,師父。”說罷走到段逸鳴身前,寒著臉說道:“請!”她心中對這調戲九師妹的惡徒十分厭惡,若不是顧忌有外人在場,早就將段逸鳴拿下問罪。
段逸鳴無辜受冤,心中又是狼狽又是氣惱,但他知道師叔和掌門師伯為他承受了巨大壓力,咬著嘴唇不說話,臨走之際,他望了雲靈子一眼,低聲說道:“雲師叔,我沒有做出傷風敗俗之事。”
老道士臉色鐵青,瞧了他片刻,說道:“你去罷,不要多想。”揮揮手,轉過身。
段逸鳴黯然隨著蘇寒月離去。
隨著蘇寒月走在小徑上,段逸鳴心緒雜亂。
蘇寒月一邊走著,一邊斜睨著身邊少年,見四下無人,再也忍耐不住,一掌擊在段逸鳴臉上。
段逸鳴不防,痛徹入骨,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他怒道:“你做什麼?”
蘇寒月嬌斥道:“臭小子,你明目張膽的欺負九師妹,竟然還死不承認?天人共憤!哼,師父礙於情面,下不得手,虧得還有太清觀的老牛鼻子出面為你說話,否則當場就將你這小賊拿下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