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貪得無厭,不知進退之人,趙威武早已把咱們這些苦哈哈通人了絕境,今天承蒙二當家慨然允諾,方得一線生機,葛萊豈能再做非份之要求?”
“好,會主果然快人快語,東方起雲也非小器之人,今晚事成‘大東河’以北,‘褚城’以西,今後全是你‘黃綢鋼刀會’所屬,只要‘四瘋堂’有我一日,絕不準有人越界一步,閣下可滿意否?”
“謝二當家大量,葛義重沒齒不忘。”
“既如此,一切按計劃行事,東方起雲先走一步,午夜時分當候大駕。”
月更淡、雲更濃。
月淡雲濃總是適合奇襲的時機。
“四瘋堂”總舵是一座廣大的宅院,它矗立“清河鎮”裡已整整三十年。
三十年裡只有一次,“四瘋堂”,讓它的敵人攻進了“清河鎮”。那次來襲的是“百花盟”——一個己有悠久歷史的南邊大幫。
也僅僅攻到了“四瘋堂”的大門前,“鐵獅子”趙威武就像一頭猛獅,生生撕裂了“百花盟”盟主申無慮。從此以後就再也沒聽說過有哪一門派,哪一幫會願意與“四瘋堂”為敵。
因此“四瘋堂”也順利的、正派的,在它勢力所及的範圍裡,儼然成了一個商業集團,做起將本求利,錙銖計較的生意。
當然它經營的全是合法的、合理的各行各業。
於是乎原本包賭、包娼、販賣人口、攔路行動、甚至靠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的一些黑道門派,只要“四瘋堂”有人的地方,全都消聲匿跡,無他,只因“鐵獅子”不允許有這類事情發生在他的眼皮底下。
想而易見,“鐵獅子”趙威武一定是個一絲不苟,嚴肅刻板,直不隆通的硬漢。
剛走到一處轉角。
東方起雲看到了“四瘋四衙”中的二人,東張西望的一面留意街上的行人,一面注意著兩旁商家,形態倉惶與焦慮。
——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疑心生暗鬼,這是每一個想做壞事的人所有的共同通病。
迅急的貼牆而立,藉著陰影東方起雲躲過了他二人,同時心裡開始猜測。
思索了一會,仔細的把自己和“黃綢刀會”接觸的每一環節再縝密的反覆推敲,東方起雲行出了轉角。
他雖不知道“四瘋四衙”那兩人找的是否自己,可是他知道今夜的行動計劃決不可能露什麼珠絲馬跡。
因此像個沒事的人,東方起雲走入了大街,也只不過才行了五、六步,他已發現了一件難以相信的事。
因為在他的記憶裡從來就沒見過“四瘋四衙”會同時離開趙威武的身邊。
現在他又看到了另二名“四瘋四衙”,而對方也發現到了他。
“二當家——”
鎮定的等到來人行至跟前,東方起雲才淡然的說:“黃武,陳得海,你二人幹嘛慌慌張張的?”
“二當家,您……您可找苦了咱們——”叫黃武的有些憂心亦有些許埋怨。
“找我?”心裡一驚,東方起雲戒懼的又問:“誰找我?是不是大當家?”
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漬,陳得海一疊聲道:“二當家,您老去哪了嘛?趕快、趕快跟我們回總舵,大當家的人冒得幾乎要燒房子了,他足足找您快二個時辰了……”
“知不知道什麼事?”東方起雲試探的問。
“好像為了總舵來的一位客人,也好像是為了‘小豹子’失去了蹤跡……哎呀,不管為了什麼,您老快走吧,再磨蹲大當家那脾氣和鐵律可是誰也擔待不起……”陳得海連聲催道。
鎮尾、黑竹林。
“你們等等我,我……我方便一下。”東方起雲停下了腳步說。
前行的二人也停了下來,縱然心裡急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