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目咋舌了。
初相識當然不好問,不過古塘卻明白整條大街全是他們的勢力範圍,任何人只要心存不軌,恐怕還沒走到一半就會讓人給截住,更別談想接近街尾“六粒骰”的核心部份了。
下馬,入中門。
“賭尊”黃千這時候才轉頭笑道:“蝸居到了,地方小別見笑。”
古塘連忙介面道:“老前輩您太客氣了,在下如今可是喪家之犬,逃亡在外,沒能踵門攜禮己感汗顏了。”
“老爺子您這宅子氣派非凡,如果還稱‘蝸居’的話,咱們可是最享受的蝸牛啦!”
小豹子最聽不得拗目的斯文話,不過他可是聽懂了人家“蝸居”這兩個字是客套話,為了表示自己尚有那麼幾分學問適時的說了兩句,卻也幽默的恰到好處。
大夥全笑了,穿天丹,入中堂,只見大廳裡許多彪形大漢個個俱是虎背熊腰,全都握拳撫胸躬身行禮齊曰:“老爺子。”
頷首微笑,“賭尊”黃千往正中一張虎皮圈椅一坐後方道:“當值者留下,其餘人等散去。”
指著下首,他接著又道:“你們也坐。”
待小豹子和古塘二人落座後,早有人瑞上茶來奉客,倒不難看出“六粒骰”門中平淡裡仍有著嚴謹的規矩。
閒聊兩句話,有人傳話後廳酒席己備妥,“賭尊”黃千這才又肅手讓客。
小豹子可是餓極了,上得酒席後他可三不管的開始伏頭苦幹,古塘猛拿眼色瞧他,卻得了個相應不理,“賭尊”黃千瞧出來後不禁笑道:“來、來,我們也吃,折騰了一天如果還要顧及繁文縛節可其對不起自己的肚皮,呵!呵,像小豹子這種豹子之情才是最難能可貴也。”
於是一干陪客和古塘在“賭尊”黃千的帶頭下,大夥開懷暢飲,這一頓飯吃得實在盡歡。
飯後的小豹子精神可就來了,他好不容易等到“賭尊”
黃千放下碗筷後立時道:“老爺子,咱……咱們什麼時候開始?”
“開始?!”會意過來個豹子的話後,“賭尊”黃千撫須笑道:“你這小鬼還真是賭性甚強哪!好,就是現在如何?”
一聽人家這麼說,小豹子喜形於色,待轉到另一花廳後下人擺好了各式賭具,他整個人簡直已經熱血沸騰。
因為他從沒見過這麼精緻的賭具,更設見過那許多連名字也喊不出的東西。
在一上鋪絲絨布的桌面上整齊排列著的有天九牌、麻將牌、骨牌、竹牌,以及許多紙牌像“抱糊”、“花牌”、“筒牌”。
算是大開了眼界,不過小豹子最注目的還是那一組透明得像是玻璃制就的六粒骰子。
他從沒見過這種骰子,不過他知道這種骰子不只是名貴而已,任何人如果想要把這六粒骰子練得得心應手恐怕得耗盡心神。
因為這六粒骰子不像一般普通的骰子有菱角,它做得幾乎快成了二個圓球,要想使一個像圓球般的骰子擲出心中的點數,當然要比六面俱皆平滑的骰子要難得多。
“怎麼樣?要賭哪一樣?”“賭尊”黃千含著笑問小豹子。
“當……當然是骰子嘍。”小豹子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六粒骰子回道。
“好,就賭骰子。”“賭尊”黃千開啟了一個扁平的檀木盒。
只見那盒中又是一粒粒各式各樣的骰子,有大有小,有任何材質做成的。
“你選吧!選你最為稱手的。”
很想試試那六粒透明晶瑩的故子,不過小豹子知道用一付自己從來沒接觸過的骰子來賭是不智的舉動。
看出來小豹子心裡所想,“賭尊”黃千道:“我知道你很想試試那六粒骰子,不過我不願佔你便宜,因為那六粒骰子我已經浸淫數十年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