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好。
這兩個東瀛浪人在扶桑卻是大大有名的武士,一個真正的武士在扶桑三島是受人尊敬且不可冒犯的。
像“皮條花”這樣當著人家的面如此毫無顧忌的笑著,這就和拿團狗屎塗在他們的臉上沒什麼兩樣。
因此,當“皮條花”亦發現到氣氛有些不對,而停止了笑聲後,她才發現到這兩個東流浪人眼中怕人的神色。
“你這個女人笑夠了沒有?”話冷,冷得讓人不禁起了寒顫,說話的是左邊那人。
“喲,瞧瞧這位,看你的模樣莫非想找奴家我的麻煩?”“皮條花”話裡帶著譏諷。
“臭女人,你已經犯了我們最大的忌……”說到這顯然那人的漢學底子不夠,竟然想不起接下來的那個字而停頓了下來,執著的低頭苦思。
“忌中,笨哪。”小豹子還他媽的真夠缺德,他一旁為對方提詞道。
看他的樣子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他的國學底子可也是個半吊子,經常犯著“指鹿為馬”錯把“馮京當馬涼”的“糗”事。
“阿里阿多,對、對,你已經犯了我們的‘忌中’……所以你必須為你大大不好的行為受到懲罰。”這名東瀛客還真有點“王二麻子”似的,竟真向小豹子說了聲謝後,才又正經八百的說著下文。
不過小豹子可聽不懂人家“謝謝”兩個字,他卻聽到了“糊塗蛋”在後面哪嚷道:“咱的皇天,小祖宗就是‘忌諱’,可不是‘忌中’,‘忌中’這兩個字是說人家家裡死了人的意思哪。”
“閉上你的鳥嘴,你……你他奶奶的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何況……何況這兩個野人似的怪人我看也差不多快變成死人了。”
“糊塗蛋”碰了一鼻子灰,可不敢再開口了。
“是嗎?我會受到什麼處罰呢?”“皮條花”風姿撩人的舉手攏發。
在東瀛,女人可是沒什麼地位的,尤其一個女人更不可以用這種近似挑釁的態度去和一個“武士”說話。
因此,這兩個東瀛客簡直像受到了莫大的汙辱,一起向前不約而同的舉手就摑,摑向“皮條花”如花似的嬌靨。
看不起女人是回事,這兩名東瀛客還頗能遵守著他們自己國度裡的規矩,絕不會用劍去對付女人。
也因為如此,他們也才沒有吃到更大的苫,要不然他們可就沒那麼好過了。
或許大多數的女人都是弱不禁風。
“皮條花”表面看來也像是風大些就能吹跑似的,但是她可是道道地地出了名的狠將殺手。
當然她有如今的聲名,那絕不是浪得虛名。
因此當這兩名東瀛浪人的手還沒捆中對方的臉,他們卻也聽到了兩聲脆響,同時兩記鮮紅的手印,已經清清楚楚的印在了他們的臉上。
他們慌了、也傻了。
或許他們設想到對方竟然也是個練家子,而大意的馬前失蹄。
也說不定他們認為這個什麼“金弓神童一品侯”的大男孩可怕,想找個女人出出氣。
總之,他們現在卻撞正了鐵板。這兩記耳光雖然要不了他們的命,但是掛上一個女人的耳光,這在他們來說簡直就像搶了他們老婆似的,孰可忍、孰不可忍?
在一剎那的錯愕之後,這兩名浪人就宛如發了瘋的野獸一般,忘了拔劍,更忘了身份。他們怒吼一聲,高舉著十指分開的雙手,一齊衝向“皮條花”蕭燕,一付恨不得立刻掐死她的樣子。
這付情景是恐怖又怕人的。
奈何“皮條花”什麼風浪沒見過?
她嘴角露出不屑的一哂,動也不動一下的雙眼直盯著這二人。
於是雙方甫一接觸,在別人的眼睛裡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呢,已經有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