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情勢,只怕是難有結論,藍天義隱密難洩,但還未見諸行動。方姑娘縱能舌燦蓮花,也無法說的人心盡服,何況,今日與會之人,大都非各門派的掌門首腦,縱然信服,也無法邃作決定……”
目光突然轉到松溪老人身上,接道:“老前輩望重武林,一言九鼎,目下之事,老前輩如肯贊助一言,或可使大局改觀。”
松溪老人一直閉目靜坐,直待青萍子以言相詢,才睜開眼睛,緩緩說道:“老夫歸隱已久,懶散林泉,本不該再行出山,重問江湖中事,但又不忍坐視江湖大劫,因此破例而出,但老夫只能從旁相助,無法主盟大局。”
青萍子道:“就目下江湖人物而言,老前輩德望之重,世無倫比,如能出而領導,定可使江湖同道中生出很強的向心之力,也只有老前輩武功,才能率領天下群豪,抗拒那藍天義。”
松溪老人淡淡一笑,道:“道長錯了,人必自悔而後人悔之,人能自救,而後人救之,老夫只能站在客卿之位,從旁助之,如是諸位不肯自救,老夫縱有一片救人救世之心……”
青萍子道:“老前輩之意,是不肯出而領導了?”
松溪老人道:“老夫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無法領導你們,但蛇無頭不行,鳥無翅不飛,你們必須自己選擇一個領袖人物,老夫必須保持自由之身,才能來去自如,妥作安排。”
青萍子略一沉吟,道:“不知老前輩屬意何人?”
松溪老人道:“老夫無成見,但領袖人物,必能使人心生敬服才成,道長如問老夫之意,以老夫愚見,你們最好能夠各瓶武功,選出一個全體公認的高手領袖群倫。”
青萍子望了江曉峰一眼,道:“多謝老前輩的指教,不過……”
松溪老人道:“不過什麼?”
青萍子道:“目下在場之人,並非全是各門派中的首腦人物,縱然能有一人,藝壓群豪,他仍是無法被推舉為武林中領袖人物。”
松溪老人淡淡一笑,道:“你是向老夫請教呢?還是反駁老夫的意見?”
青萍子道:“自然是向老前輩請教。”
松溪老人道:“今夜與會之大,雖非各門派的首腦,但亦非全無地位,至少,他們可以和掌門人交談,只要在場人心中由衷敬服,不妨推他作為抗拒藍天義的首腦,至少可加重他的責任,日後,也有不少方便,如是今夜聚會,全無作為,豈不有負諸位千里迢迢的趕來黃山一行麼?”
青萍子道:“老前輩說的是。”
目光轉到江曉峰的身上,道:“今夜黃山掄元,非得先勝閣下,才具挑戰的資格、但閣下已然連經兩戰,是否需要休息一會,才能和人動手?”
江曉峰道:“道長如想賜教?在下極願奉陪。”
青萍子道:“閣下招術奇奧,在力敗修羅扇秦衝時,已見功力,貧道雖然自知非敵,但卻是極願一試。”
緩步而出,拔出長劍。
王修低聲說道:“公孫兄,青萍子顧全大局,已然存心成全江世兄了。”
公孫成道:“松溪老前輩點破玄機,弦外之音,已堪明顯,在場之人,如是稍具智慧者,都應該體會到他的苦心。”
王修道:“假如無青萍子道長領導,只怕還是一個僵持之局。”
兩人交談聲音奇低,連那近在咫尺的方秀梅也未聽清楚。
青萍子行近江曉峰四五尺處,長劍平胸,道:“江少俠請亮兵刃。”
江曉峰還未來及答話,方秀梅已然遞過長劍,道:“兄弟,青萍子道長是武當派這一代中的傑出高手,劍技精深,你用姐姐的劍吧!
江曉峰正待推辭,心中突然一動,暗道:“青萍子仙風飄飄,不似驕狂之徒,我如赤手空拳,勝了他,那豈不是太過傷害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