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四周一片黑暗。
他又換了一個方向,繼續前行,他又遇到了自己的前世,那個死掉的少年向他展示自己的記憶。
許應經過一個又一個死掉的自己,來到第一次轉世的那裡,再向前去,又看到了自己的背影。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這個過程,想要從第一世許應的記憶裡走出去,然而無論他往那個方向走去,最終都會回到。
「我為什麼還沒有死?」
他有些惶恐,四下打量,喃喃道,「我只是他的一段記憶,我為何還沒有死?」
「許應!」
他仰天大聲喊道,「許應,不要記掛著你的梓桐元君,殺過去!調取我的記憶!直擊孟山明的要害!我記憶中有他的死穴!」
「你應該殺過去!」
許應面目兇狠,像是一隻被鎖在籠子裡的獅子,不安的走來走去,自言自語道,「我們離勝利只差一步。只差這一步!我已經尋到了他的死穴,殺到他身邊,在他的背後捅一刀,用力向外撕,撕出一個太蒼洞淵裂縫的形狀」
他停下腳步,目光如毒蛇,冷靜,可怕。「只要在那一瞬間殺掉孟山明,殺掉這個罪魁禍首,我們就贏了!」
"我們要像捕蛇者一樣冷靜,比毒蛇更冷靜,出手就要斃命!」
"一招擊殺孟山明,誰也來不及救他!哈哈,六尊十二妙誰也來不及出手!」
他得意的笑出聲來,面色變得陰險,低聲的自言自語,「死掉的仙帝不如狗!對他們來說,死掉的仙帝一點價值都沒有,就是一具屍體。只要第一時間殺掉仙帝明尊,對岸的六尊十二妙非但不會為仙帝報仇,他們還得拉攏咱們許應!」
他大聲叫道:「你聽到了嗎?不要想著梓桐,你要想若殺掉仙帝!殺死他之後再說我好疼。」
他驚恐的抬起頭來,大聲道:「許應,怎麼回事?我為什麼突然間好疼!」
他感到肉身和元神被割裂的疼痛,那種劇
痛深入骨髓,比一刀又一刀割自己的肉還要疼百倍。
許應痛苦的倒下去,蜷曲在一起,像是煮熟的蝦米。
他疼得滾來滾去。「我沒有敗!」「我可以勝!」
他咬緊牙關,像是一個被拿住七寸的毒蛇,扭曲著身子在地上滾動。
「我好疼啊。」他低低的說道。--
仙帝至尊將許應定在半空,將他的一個又一個境界剝開,把這些境界斬落下來,端詳片刻,送入自己的希夷之域中。
他需要先將這些境界保鮮,不能讓境界中的任何道理遺失。
那是他的莊稼結出的果實。
他需要慢慢品嚐這些果實的滋味。
但最為重要的果實,還是十三座道景。
仙帝至尊的手掌有些顫抖,激動得聲音也在顫抖,沙啞道:「我六十萬年的種植,終於成功了。師尊,我終於可以追平你當年的境界了!不,我甚至超越了你!」
他哈哈大笑,眼中有喜悅的淚水流下:「擁有了這十三座道景,我終於可以自保了!」
他的身後,一尊尊偉岸的身姿屹立,默默的注視著他將許應肢解。
而在天淵的上空,各種妙境至寶、至尊法寶在碰撞,狂暴的道力肆虐衝擊,天海之水大片大片湮滅。
紫微後主祭起琉璃盞,劈開時空,努力向下殺來,試圖在許應喪命之前,將他搭救出來。
妖祖也拼了老命,祭起自己的真身,與一尊至尊對抗。
諸位道祖各自祭起法寶,對抗兩大妙境級存在,
卻被對方壓制。
廢物青玄遠遠望著這一幕,沒有參與。他的身後,高大狂野的韋序出現,沉聲道:「師尊,你為何不插手?他將你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