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矛盾之處,不由起了疑心。
“我覺得……”其實施為在何子天處理施得婚姻的前後矛盾之上,也有了想法,以前他對何子天可是言聽計從,“何老可能是想利用施得的婚姻做一些文章,或許只是為了迷惑畢問天和杜清泫,只是一種策略,而不是真的要讓施得和元元或是方木結婚。”
“但為什麼何老又親口對碧悠說,施得的婚姻會落在碧悠身上?”
施為想了一想:“也許是為了安撫碧悠,好讓碧悠順利地度過目前的難關。”
“還是講不通。”左嫣搖了搖頭,“我總覺得何老這一次的做法,大失水準,完全顛覆了他幾十年的沉穩和從容,似乎佈局很倉促很被動並且很潦草,印象中的何老,一向從容不迫,這一次到底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施為也想不通何子天的自相矛盾,他又凝視了施得片刻,伸手一拉左嫣,“人算不如天算,算了,讓施得自己選擇自己的人生道路吧,等機會合適時,等何老允許時,我們再告訴施得真相,然後就和他告別,也算對他有所交待了。”
隨後,施為和左嫣的身影又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二人的身影和暮色融為一體,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施得對於外面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他陪夏遊、鄭雯婷和夏花吃過晚飯之後,就回家了。
到了家門口,又下意識看了對門一眼,對門大門緊閉,一想過年了,木方應該回家了。再一想,認識木方時間也不短了,還不知道木方是哪裡人,不過聽她的口音,普通話中有一點京城味,難道是京城人?
從長相上來看,木方也是北方人。
施得拿出鑰匙開門,鑰匙剛插進去,忽然後背發涼,感覺有人在迅速逼近,隨後微涼的空氣夾雜一股危險的氣息直衝而來。
不好,有人偷襲!
施得不及多想,當即身子朝左側開一米,腰一彎,腿一弓,蓄勢待發,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原以為會是商業上的對手派人來襲擊他,不料定睛一看,眼前站著一個一臉愕然的女孩,她一身黑色風衣,襯托得肌膚勝雪,頭上簡單束了一個馬尾辮,當前一站,亭亭玉立如胡楊挺拔而傲然。
正是齊眉。
施得收起拳勢,愕然一愣:“怎麼是你,齊眉?你怎麼知道我的住處?”
“我當然知道你的住處了,因為我是福爾摩斯。”齊眉上下打量了施得一眼,“怎麼著,擺出一副打架的架勢,是想和我打架,還是想耍流氓?”
耍流氓?施得一時驚愕,微微一想就又想起了上一次在歲月樓的意外事件,不由一笑:“那不叫耍流氓,好吧,退一萬步講,就算是耍流氓,也是被迫耍流氓。”
“敢做不敢當,真不男人。”齊眉白了施得一眼,跺了跺腳呵了呵手,“真冷,你還不開門請我坐坐?”
“你還沒回答我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剛才在樓下路過,正好看見了你,就跟了上來。你別以為我是暗戀你,非要跟蹤你,我就是碰巧遇上了。”齊眉生怕施得誤會一樣,又強調說道,“實話告訴你,可以打動本姑娘讓本姑娘芳心暗許的男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呢,也許還沒有出生吧。”
施得懶得理齊眉,開啟了房門,做了一個“請進”的姿勢:“請吧,齊大小姐。不過我可事先宣告,現在是晚上,家中又沒有外人,孤男寡女在一起,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你別怪我。”
“我會怕你?”齊眉哼了一聲,昂首闊步邁進了施得的房間,“你也別嚇唬我,就憑你的膽子,也不敢把我怎麼著。再說就算你有什麼不安分的想法,我也有的是辦法把你不安分的想法扼殺在萌芽狀態。”
施得笑了笑:“你的意思是,你能打得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