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害怕。
她從來,也沒有不害怕過,潛意識裡大概仍舊殘留著韓默言曾經是莊靜的這件事,如今的一切,就好像是她偷來的。
門霍然被開啟,陸染直直的對上韓默言。
一兩秒鐘的靜默。
陸染退了一步,轉身,她很想現在就走,走得越遠越好。
“陸染,你怎麼在這?”
陸染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回頭,反問他:“那你又為什麼在這裡?”
“我是來探病的。”
看見陸染欲言又止的神情,韓默言隨手帶上門,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我們出去談談吧。”
醫院樓下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廳,這個時間的人並不多,三三兩兩散在角落,小聲交談。
一路陸染想了很多問題,但真正坐定,卻一個字也問不出。
對面坐著的是韓默言,她實在沒有辦法保持著在面對莊靜時的冷靜。
手指反覆摩挲著咖啡杯,輕輕開口:“你知道她受傷了?”
韓默言點頭:“嗯,有人打電話過來。”
聲音平靜的沒有任何起伏,就像平時一樣。
陸染彷彿無意識般問:“……你不好奇我怎麼知道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