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說罷徑直來到葉皓東和虎子坐的桌子前。“外鄉人?”這句話卻是用普通話說的,葉皓東看著面前美女,懵懂的點點頭。“來這邊蓋房子了?”葉皓東又點點頭。女子不再問下去,她已經篤定了自己的判斷,頓時臉色一變。
“儂個小畢揚子,白露裡的雨,到一宕壞一宕,作內個老孽,啊是要吃生活哉,跑到這邊來搞破壞。”
古怪的口音葉大官人一句也沒聽懂,但卻從女子不善的臉色中判斷出人家很可能把自己給罵了。葉皓東從來在女子面前不計較。他笑笑撓撓頭,說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國家號召咱都說普通話。
“吃的雪白滾壯,沒得點花露水你會來這裡搞風搞雨,普通話咋?偏說些儂聽不大明白的話來,看你這小白臉能咋!”
葉大官人:??????
女子突然覺出不對來,那個人是外鄉人不假,但卻是個江陰客,這些話他應該聽的懂地,眼前這個人卻根本一頭霧水,滿臉困惑,顯然自己這番極富地方特色的罵人話,他根本沒聽明白嘛。葉大官人對她的話全然沒什麼反應,讓女子不禁有些猶豫,暗自琢磨是不是細伢子的情報不準。“你好,我叫李婕,是這個酒館的老闆,請問您是不是濱江地產的總經理?”
PS:文中使用的地方市井俚語,全是些無傷大雅的粗話,花露水是好處的意思,白露雨到一宕壞一宕是壞人到一處壞一處的意思,吃生活就是挨嘴巴子。
第二四三章 女人,官差,大官人
女人如水這個比喻有點籠統,其實水的形態很多,不能一概而論。
將女子譬如朝露,晶瑩純美,纖弱細小,不含半點菸火氣。美則美矣,但朝露總是脆弱的,讓人擔心她會蒸發。很多女人生命中都有過短暫的朝露階段,那時候女人渾金璞玉,心裡一塵不染。直到女人慢慢長大,生命中一些灰色的記憶漸漸沉積,朝露染塵,註定不復往日清新。亦可將女子譬如大海,有最豐富的臉色和風情。遼闊深沉,變幻不定,男人永遠把握不了她胸中蘊藏的風暴或是柔情。她的溫柔洶湧而來,她的狂烈排山倒海。沒有人可以駕馭海,你只能試著瞭解海。而且,一般來說,是懂了海,再隨著海沉浮升降,悲喜由她。有的女人是冰山。冷豔,高傲,拒人千里,撞上去的人,100個有99個自討沒趣、頭破血流。惟一的例外,可能令冰融雪化。冰山一旦化開,可是堤防崩潰,洪流滾滾,那種熱情和勢頭,弄不好就是滅頂之災,與汝偕亡。
家裡的女人是一杯溫水。冷了的時候,渴了的時候,病了的時候,沒有什麼比一杯溫水能給我們更多的撫慰。它最適宜普通人的胃。但是,生龍活虎時,誰會想念一杯淡而無味的溫水呢?所以多半有了幾分才情本領的男人總不甘廝守一杯溫水,而將目光瞄上更多形態的水。或朝露,或大海,或冰山。跟朝露伊伊吟吟,犯賤!對大海善解人意,自作多情!在冰山上撞個頭破血流,活該!
李婕這個女子是酒。她有最真誠的生活,有自己的榮譽,不靠乞憐維生,或香醇,或激烈。她曾經被父母如朝露般呵護,至今她仍留存著那段美好時光裡的微笑。現在的她為生活為理想而奮鬥,不得不學著讓自己更像大海一般深沉。一個有貌又沒什麼依靠的女子總是如風中香花般招蜂引蝶,所以她又不得不學會了把自己化作冰山的本領。
葉大官人是融化冰山,瞭解大海,呵護朝露的高手,他最擅長的是把冰山、大海、朝露統統變成家裡溫水的同時,還能讓她們不失本色。但其實他也有犯賤活該的時候。比如今天。
面對李婕朝露般晶瑩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