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人在亂世的活法兒,往小了說足以獨善其身,往大了說,一遇風雲便化龍騰空,翱翔於九天之上!一個亂字,裡邊的機會太多了,張作霖就是這種於亂世乘勢而為幹大了的典型,然而你跟他們都不一樣,你生逢太平盛世,如果跟他們一般的折騰,名揚四海,凌駕於法律之上,為所欲為,等待你的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小馬騮以你的聰明這個道理不難理解吧。”
葉皓東點頭,“你說的有理,你說我該怎麼做?”
司徒信義笑道:“這可終於有幾分煮酒論英雄的味道了,可惜你現在充其量就是有個英雄的雛形,而我老人則只是個過氣的鳳凰不如雞。”他又喝口茶潤潤嗓子,接著道:“小馬騮,如果有一天你掌握了這種實力,換成我是你,我就選擇四個字作為立身之本,一個隱字,大隱於市,一個隱字可以讓你不招人嫉妒,一個狠字,潑命流氓的狠!一個狠字可以讓人不敢輕舉妄動,一個善字,善可以讓你得天道相助,一個蠢字,蠢可以讓你的對手小瞧還可以讓強者對你放心。”
葉皓東低頭沉思許久,猛然抬頭,臉上神采奕奕,笑道:“多謝前輩指點了,您現在可以跟我說說那根紅龍代表什麼了?”
司徒信義點頭:“孺子可教也,我當年同樣聽人說起這番話,可惜我就沒你這個悟性了,結果我為自己的輕狂和任性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等我人到中年明白了以後,一切全晚了,你跟楊軍虎二人一個對武道的領悟比我快,一個對世事人心的見識比我少年時期老練的多,認識你們兩隻小馬騮,還真是我老頭子晚年最大的不幸,生平得意事,件件不得意。”
“葉皓東,你拿起這根棍子,我給你說說它的來歷。”
葉皓東看他說的正式,不敢怠慢,躬身過去雙手接過那根盤龍紅棍。
“家父親名諱司徒春常,他是我上上代的洪門山主龍頭,當年在抗日戰爭時期,他老人家在海外多方奔走號召所有華人心繫祖國,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共同抗日!他曾聯合各僑團組織,發動了募捐救國,又親自攜帶僑胞及捐贈物資到上海慰問十九路軍。1937年“七?七”事變後,老人家以古稀之年,奔赴呼號於美國、加拿大、古巴、秘魯、巴西、巴拿馬等國之間,宣傳抗日救國,抗日戰爭結束後,他老人家餘生更都奉獻給了華夏民族的強盛崛起大業上,五五年老人家過世後,留下了這根棍子和一句遺訓:以我血染紅龍,後代子孫牢記華夏龍的傳人之身份,以我血染紅龍,後代弟子牢記華夏崛起之夢想,以我血染紅龍,洪門中人違此遺訓者紅龍棍加身讓爾血染紅龍!此棍遺留後世賢達愛國志士監督我洪門後人,執此棍者必非我山門中人,執此棍者必愛國拳拳之人,執此棍者必智慧若海妙手翻天之輩!老人家留下遺訓和這根棍子後就走了,至今已快五十年,這條棍子還沒真正遇上一個合適的主人,它其實並不具備多少約束力,但卻要承受重如泰山約束洪門歷代龍頭的責任,所以這些年我還從未遇上一位有資格又願意執掌它的人,葉皓東,你願意執掌它嗎?哪怕有可能因為它成為整個當今的洪門敵人?”
葉皓東被那位司徒春常老人和紅龍的故事震撼了,如此錚錚鐵骨的漢子,如此拳拳切切的愛國心,怎能不讓人敬佩?他深吸一口氣,反問:“您覺得我配?”
司徒信義點點頭:“你手段膽略都是一流的,更難得你面對逆境不怨恨國家不公,一心只求強身強國,這樣的情懷和你如今取得的一切,足矣!”
葉皓東鄭重的將紅龍舉過頭頂,“我葉皓東在此立下誓言,有生之年牢記司徒老先生遺訓,如洪門中人有背祖叛國之輩,我必持此棍加諸其身,若違此誓,天誅地滅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