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裡走了出來,直直在站在他面前。他個子比袁沐高,居高臨下望過來的時候很有氣勢,好像身上那點玩世不恭的感覺一下子就消失了。
袁沐並不害怕,抬頭瞪了回去,並且重複道:“請你馬上離開我家。”
“呵。”男人笑了下,表情十分不屑。他眯著眼睛仔細盯著袁沐看了很久,突然出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袁沐一驚,本能地就想掙扎。不料對方力氣很大,他竟有點掙脫不了。於是他迅速改變策略,抬腳往那人的膝蓋上踢去。只聽對方悶哼了一聲,手非但沒有鬆開反而抓得更緊了。
“還挺有脾氣。”男人扯了扯嘴角,一用力就把袁沐的手拉到了自己面前,直接蓋在了額頭上,“我這裡血還沒幹透,你就要趕人?早知道你這麼忘恩負義,昨晚真不該救你。”
“你救了我?”
“要不是我,你現在早躺在某個腦滿腸肥的男人床上了,搞不好連床都起不了。”
袁沐的腦海裡迅速出現那幅畫面,噁心得他簡直想吐。在明白自己的性取向後他並不排斥和男人發生關係,但被個令人做嘔的男人強/奸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不由打了個哆嗦,放緩了語氣:“昨晚……謝謝你。”
“不客氣,誰叫我第一眼就看上你了。沒辦法,拼著挨一酒瓶子的揍也得把你搶下來才行。”
袁沐心想這一瓶子怎麼沒把你直接給砸死,簡直太可惜了。
男人立馬從他臉上的表情讀出了他的內心活動,笑得更加燦爛了:“難怪人家都說長得越漂亮的東西毒性越強。看不出來你斯斯文文的,內心這麼黑暗。就這麼不得救命恩人早點歸西?”
袁沐不跟他扯嘴皮子,掙脫對方的制錮後道:“你說你救了我,有證據嗎?”
“我頭上的傷就是證據。”男人說著的撩開額髮,點點頭額角的紗布,“血才乾沒多久,要不要驗一驗真假。”
見袁沐似有猶豫,男人索性扯下紗布,露出一條猙獰的傷疤來。袁沐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傷痕很新,縫合的痕跡非常明顯,而且還沒有拆線,顯然是新近受的傷。
到了這會兒他終於相信對方昨晚確實救了他。可他救完人就不能直接回家嗎,為什麼非賴在他家裡不走?
“你這傷……哪裡治的?”
男人知道袁沐還沒有百分百相信他,於是索性報了個醫院:“……打電話去查,問問那裡的醫生昨晚是不是有個人拖了個醉漢去縫針。”
袁沐有些不理解:“你讓人打破頭去醫院,還把我帶上了?”
“不然怎麼辦,我總得先處理傷口才能送你回家。”
“你給我打個的就行。”
“那可不行。不親眼看著你到家我不放心。”
說這話時男人的臉上露出曖昧的表情,袁沐厭惡地把頭扭向一邊。這人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明明看五官長得也不賴,身材高大輪廓分明,也算得上是個儀表堂堂的帥哥了。可他說話的腔調和舉手投足的氣質令袁沐十分不能接受,感覺這人就是個穿了衣服的禽獸。
男人說完那話後仔細盯著袁沐的臉看,想看看他的反應。他知道他們屬於同道中人。他們這類人對同類有著本能的渴望,一下子就能嗅到對方身上的氣息。昨天在花園裡他第一眼看到袁沐走出來的時候,他就知道對方是同類。
不過當時他並沒有過多的想法,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