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李隆基,現在說話總是一語雙關。‘辛苦了?’怎的辛苦?莫非昨夜大戰新娘子辛苦了麼,還是打仗辛苦?
秦霄苦笑地搖了搖頭,悶不作聲的喝起粥來。
李隆基卻是忍耐不住,突然一下就大笑起來。
秦霄裝傻的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
李隆基一邊大笑,一邊擺著手,清咳了一聲,說道:“這個,有件事情你得自己拿主意。你那幾個老婆。打算怎麼安排?那成何體統?”
“讓她們都回長安吧。”
秦霄想也不想,果斷的說道。自從紫笛出事以後。秦霄一顆心始終是懸著的。戰場這邊,還真的不是好玩的。這幾個女子,都是自己的心頭肉。誰稍有點閃失。都只會讓自己心疼不已。而且李仙惠和上官婉兒還一直在長安,秦霄也就沒有理由讓墨衣她們回江南了。只能順著皇帝的意思,一起住到長安。
李隆基輕點了點頭:“這樣也好。畢竟安全了,你也可以心無旁騖的去幹自己的事情。只是,你的飲食寢居不要人照顧了麼?要不,還是讓墨衣留下來吧,大不了以後絕不讓她親臨戰場了。”
“不必了。留下墨衣,紫笛也會死活要留下,那麼玉環……還有持月,也就都有理由留下了。”
秦霄說道:“不搞特例,讓她們都走吧。”
李隆基輕笑了一聲乾笑道:“隨你。只是……咳、咳咳。剛剛洞房花燭,就讓新娘子遠遠地躲開。似乎好像有那麼一點薄情了。”
“你嗓子不舒服麼?”
秦霄明知故問,李隆基這只是故意的表示強調而已。
李隆基又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來,差點將米粥都噴了出來。他見秦霄的態度比較堅決,也就不堅持什麼了。
二人悶頭喝起粥來。
用罷早餐,李隆基將秦霄請到了書房側室裡。這裡居然懸掛了一幅大地圖,還是新羅全土地地圖。
秦霄不由得微微驚疑:現在要畫這麼一張精細準確的地圖,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李隆基看似倉促的從河北道趕到新羅來,卻帶著這樣的地圖。莫非,他早就有意要對新羅用兵?這幾十年來,大唐就沒在新羅駐軍了,都是新羅人在自治。雖然新羅人一直很乖的夾著尾巴當大唐的孫子,可終究還是鬧出了造反的事兒。這似乎也應驗了太宗皇帝當日的預言:這個半島,始終是大唐的心腹之患。
李隆基身為大唐的皇帝,看來已經是早有預見和準備了。
李隆基指著地圖上說道:“你看。從遼水以南到鴨淥水,都是安東都護府的治下。這裡就是昔日高句麗的郭靖,現在共有八十餘萬百姓,大多是各地遷來的雜胡和原高句麗的臣民;也有漢人,但不多。現在這一片雖然已經被我們大唐打下來了,但要治理,也得費上一番功夫。這還僅僅是一小部分的領土。要想全境評定新羅……估計,極難!”
“光從軍事上講,容易。”
秦霄在位謀事事,給他算起了軍事賬:“這段日子以來,遼東軍跟新羅也交過幾次手了。除了當初李楷洛大意失了榆關,其他的仗,都是我們在勝,加起來才一萬人,卻是縱深殺進了近千里,一路所向披靡,新羅人已經聞風喪膽。雖然眼下高文簡集中了幾乎新羅全部的兵力據守平壤,但我估計,想要攻下平壤,也最多不超過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辦到。”
“遼東軍,厲害!”
李隆基嘖嘖地搖了搖頭,輕聲嘆道:“雖然我這個當皇帝的從來沒有親臨戰場指揮過作戰,但整日裡處理一些重大軍務,還是明白了一些的。我大唐的軍隊,歷來守強於攻。但是遼東軍不同,攻守十分的平衡。灤河谷大捷,土護真河之戰,保衛營州、幽州這樣的大戰,以攻代守,打得很好;奪榆關,下新羅,宛如霹靂閃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