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裡教訓那幫侍妾時那雙鄙夷的眼神,還有對著侍妾時眼神中透出的殺氣,他想到的是,她對第三者的仇恨已經到了殺人的邊緣!
是什麼樣的男人傷她如此之深?又是什麼樣的男人讓她變得對任何事物都麻木不仁,偏偏對錢情有獨鍾!
想到那個男人,聿景軒的心裡就莫名的惱火。
他的妻子憑什麼要因為一個別的男人而這麼傷心?
這突如其來的想法連聿景軒自己都嚇了一跳,他竟然承認了他妻子的身份。
他記得他對她說過,要做他的妻,首先就要學會怎麼做暖nuan床的女人,暖nuan床的女人?
該死的!他當時為什麼要這樣羞辱她?
可當時的她聽他那樣說,是多麼得無所謂!他這個丈夫對她來說,真的什麼都不是麼?
想到這,聿景軒的眼簾跟著垂了下來,心裡很不是滋味。
至於原因,他想不明白,或許——
他根本就不想明白!
等我賺到錢,就把播種機踹了!
“公主,您的眼睛怎麼這麼腫啊?”一大早,暖歌過來伺候綾兒洗漱的時候,見綾兒的雙眼腫得跟核桃似的,便忍不住問道。
“是嗎?”早已經恢復到往日的樣子,綾兒將昨晚的心情收了起來。
聽暖歌這麼問,她捂著雙眼,看向眼前的鏡子,憋起了嘴,“都是那臺播種機害的,他昨天又兇我,把我嚇哭了。”
掩飾了真正的原因,她把一切都歸在了聿景軒身上,想起昨晚他的那一番話,她的心裡還是怪怪的,但是並沒有怎麼表現出來。
“真的假的?”暖歌的臉上帶著幾分懷疑的態度。公主會因為王爺兇她就哭了?這哪像是公主啊。
“你這話什麼意思?”綾兒不滿地打了一下暖歌的頭,這死丫頭竟然懷疑她的話。
“不是啦,公主。”暖歌揉著被綾兒打疼的腦袋,不滿道:“那平時王爺兇您的時候,您都沒有哭啊,奴婢只是好奇而已嘛。”
暖歌的話讓綾兒的心裡再一次緊了一下,原本竭力壓在心裡的痛總是躍躍而出。
微微牽動嘴角,她抬眼,看向暖歌委屈的雙眸,硬生生地將心中的那抹疼痛收了回去,她對暖歌擺出了一副對聿景軒極度鄙夷加憤慨的表情來:“之前沒有哭,現在卻被他嚇哭了,那說明什麼?”
“不明白!”暖歌搖了搖頭。
“這隻能說明那臺播種機的人品越來越差,暴力傾向越來越嚴重!”綾兒的表情很逼真!
“是這樣嗎?”
“當然了。”綾兒從梳妝檯前站了起來,繼續道:“所以,公主我現在要更加努力地賺錢,等我賺到大把銀子之後,就把播種機給一腳踹了,我有錢還怕找不到小白臉嗎?”
說著,還得意地揚起嘴角。
而暖歌卻因為她這句話而落下了好幾根黑線!
這公主啊,怎麼天天想著把王爺給踹了,她以為王爺是吃素的嗎?
唉~~~
公主真天真!
暖歌在心裡下了這樣的結論。
該死的播種機,我恨你!!!
幾天後——
“那臺討厭的播種機!!!!!”正殿內,傳來綾兒殺人般的嘶吼聲!
自從那天聿景軒知道小炎烈的詩是綾兒作的之後,小炎烈便再也沒有讓她幫他做過功課了,這就直接導致了她賺錢的路子被聿景軒無情地給扯斷了!
牙齒咯咯作響,綾兒的雙眼透著殺人般的怒火!
緊握的雙拳在此時不斷冒著青筋,“聿景軒,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公主,您冷靜點啦。先坐下。”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暖歌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