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碑絕對是整個天界佈局的其中關鍵樞紐之一。」流蘇湊上前來,輕撫石碑沉吟:「本來此地絕對是個要地,會有強勢駐守,如今就一根棒槌被我們虐,別無他物,可見天宮已經真的無人了。」
「這是意料之中。」
秦弈看著流蘇手心綻放光芒,似乎在祭鍊石碑的樣子……可以理解,既然原本石碑是她和瑤光一起做的,自然懂得怎麼收,或許碑中奇異如一界的空間就是她的收筆。
隨著流蘇手中光芒,石碑慢慢歸化,秦弈腦海中大致呈現出整個天界的「遊戲地圖」,其中原本全是紅色,如今這一片山脈成了白色。
這是天界整體之局已經開始被他們破解侵佔。
雖然過程其實並不能算是一路平坦,光是那神性降臨,換了一組人來說不定就要出大事。但碾過去就是碾過去了,秦弈還是感覺是不是太輕鬆了點?
轉頭看著狗子正在吸收饕餮殘餘神性的模樣,那狗臉爽得都開花了,身上閃爍著神聖的光澤……天知道一隻黑毛球怎麼會給人一種神聖感的。
秦弈懶得深究,轉頭對流蘇道:「感覺是不是輕鬆了點……天界沒料水可以預見,我意外的主要是沒有天外人干涉的影子,不知道九嬰敗逃回來到底進行了什麼操作。」
流蘇正待回答,整個天界忽然暗了下來。
天外入侵?
「走,先去天宮。」秦弈留下狗子:「你若居中坐鎮此碑,能否神降各處支援?」
狗子打了個飽嗝:「沒問題。」
神聖的光芒隱隱消斂於身,亙古未有的太清饕餮誕生。
連流蘇都不敢說在這複雜的天界自己能各處神降支援……但狗子可以。
秦弈只是做後手安排,便飛奔往天宮,他此時也沒料到,事情會忽然產生一種戲劇性的變化。
…………
早在秦弈回師支援裂谷,懟迴天外之手時,九嬰就已經逃回了天界。
天地迢迢,路漫修遠,以天界隔絕之固,並不能直接撕開空間傳送而回的。九嬰回家還是需要經過漫長的飛遁,從崑崙天門回去。
其實在秦弈乘龍登天的時候,九嬰才到半途,秦弈抵達崑崙時,九嬰也就才到宮闕之後。
它沒進宮,而是繞宮向後,去了另一處額外空間。
狡兔尚有三窟,九嬰的佈置可不會那麼直白。
光是眾妙之門,就分了兩個關鍵點。
眾妙之門的放置之所,佈置在從崑崙虛挖上來的須彌境內,空間複雜,自成一界,似遠似近,道途萬千,其中布陣無數,五行之曜布於期間。除了他自己,誰也別想接近門。
外人若真以為門在宮中,直搗黃龍而入的話,那掘地三尺也休想找到門在哪。
門有兩段短柱子不在手裡,是由九嬰遍尋天地精金神玉彌補而成,它可以藉此控制門的開合,想開啟多少、讓天外人擠進來多少,他正小心翼翼地控制。
其實目前控制得還算可以,除了不知道天隱子從遠古就是天外人佈置之外,整體上門的開合還是控制在它這裡的。天隱子也始終沒能接近它的門,九嬰對這個防護還是挺嚴實的。
門的開啟,除了它自己操作之外,另有一份秘鑰,在他的親信朱厭身上專職守護。
朱厭者,戰爭之妖神,見則大兵。九嬰沒有帶它出征,是為了讓朱厭坐鎮崑崙,統管諸天群星之耀,也就是此時曦月明河她們破關需要面對的背後boss。
九嬰能直接溝通朱厭,在幽冥時就是讓朱厭稍微撥開了一點門縫,它才得以接引天外之力,有了二段狂暴。結果這天外之力被悲願鎮入輪迴,它才逃跑的。
直接徹底開門,它還不敢。
至少……要等它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