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君和居雲岫是實在沒法說出程程和孟輕影那種沒羞沒臊不要臉的話來,也沒法學她們故意膩在男人身上把手臂嵌進哪裡哪裡來示威,一個素質閨秀,一個正道劍俠,怎麼做得出來……
在此之前她們都沒打算和孟輕影鬥嘴,沒什麼意思,因為感覺大家不是一路的,秦弈想玩就讓他玩玩唄,然後客客氣氣你好我好大家各走一邊就是了。
他們被巫神宗追殺之中,也沒打算託庇於孟輕影,孟輕影也沒那能耐為他們硬扛巫神宗。來此幽冥界只是借個路,能出去就遠走高飛了,大家心思都不在這兒,誰耐煩在這裡吵架。
其實孟輕影也沒打算跟她們吵,她又不傻,很清楚不能把秦弈身邊人都得罪完的。尤其居雲岫身份特殊,就算不是他女人那也是他師姐,按道上規矩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師長來著,哪能亂得罪。搞個不好讓她奉茶都得委屈巴巴地照辦的……
只不過剛剛大殺四方上位成少主的小魔女,氣勢正盛之時,這還是處於她的主場之下,魔焰滔天,也沒打算放低姿態應付她們,沒得被人看輕。
倒也算不上是飄,形勢使然,就連對秦弈她此時都要撐著一副「你是我爐鼎」的嘴硬呢。
這種角度看,秦弈算不算收服了孟輕影,其實還不算的。就像當初和程程的關係一樣,她願意和你雙修,與願意為你戴上項圈,這中間還隔著天與地的距離。
當然也不能全和程程做對比就是了,畢竟妖的廉恥感與人不一樣,玩些花樣沒什麼心理障礙,但基本可以做個參照,心理高低上是有差異的。
但無論如何,她的態度還是激起了青雲組合的反抗。
「他是不是最喜歡你,不好說。」李青君靠在桌上,自斟自飲了一杯,悠悠道:「換了我是男人啊,有個魔宗少主主動送上門嬌滴滴地抱著去密室,我也會一晚上很興奮的。反正又不要負責,這個少主自己還不想讓人知道被人那個過,如同撿來的好事一樣,多謝孟姑娘盛情款待我夫君了。」
孟輕影眨巴眨巴眼睛。
居雲岫繼續低頭看書:「嗯……良宵苦短,多做幾次也是對的。」
孟輕影換了只托腮的手。
怎麼忽然感覺,明河比她們弱多了,只會跺腳。
「對了,我那師弟現在哪去了?」居雲岫淡淡道:「玩也差不多玩夠了,問他什麼時候走。」
孟輕影哭笑不得。
其實本來還想答和我玩得太累了傷了腰這類的,可被她們說得真是……越是這麼說,越顯得自己低階。
「算了。」孟輕影給兩人都倒了一壺酒:「一個爐鼎,瞧你們緊張的那樣。」
兩人都斜斜看她,撩了就想跑,你倒是接招啊?
孟輕影笑笑道:「在我這兒做客,客人和主人吵架也不好看,何況你們用著我的,讓我嘚瑟幾句怎麼啦,真就這麼針鋒相對麼?」
「誒等等。」居雲岫放下書:「我記得幽界資料在外也是能購買的,如果這個算人情,那我不看了。」
「嗯,這些只是幽界基礎,不含機密。你們要去外面有意蒐集的話,確實也能購買得到,無非一些靈石價值,算不得人情。」孟輕影還是在笑:「莫非你們真不知道你們用了我什麼?」
兩人還真想不到,李青君忍不住道:「不會就喝你些酒吧?」
孟輕影指了指她們的眼睛:「你們直到現在,就連能看見我,都是在用我的血液蘊含的幽氣蘊目。」
「!」
暴擊!
兩女面面相覷,目瞪口呆。
這……這還是個人情,無話可說。
孟輕影以一敵二,不爭而勝,渾身舒泰地靠在椅背上,悠悠道:「一個爐鼎,往往也有三足,便此鼎立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