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離你那麼近。”
“我一向對你很溫柔。”他溫柔的笑了,“只不過你一直沒感覺到罷了。”
“你是指有時溫柔的可以殺死我?”
他聽到亞戴爾故意正話反說不由得加深了笑容,他和亞戴爾的初遇蒙有陰影並非光彩照人的。那晚他心若死灰,在酒吧第一次買醉後搖搖晃晃的回家。身後尾隨了一大群不懷好意之輩,他就這樣繼續走著不吱聲,在走過幾個路口後他們只剩下一個了,那就是亞戴爾。
亞戴爾逼走了所有想對他不軌的人,然後在一條羊腸小巷無人之處攔住了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他只是溫和的笑,如果不算上冰冷的劍刃架在亞戴爾的脖子上,那是相當溫和的。最後他不敵醉意直接暈在他懷裡。
接著第二天早上。什麼也沒發生。
“翩翩君子,溫潤如玉。”亞戴爾這樣品評道,但隨即又嘆了一口氣:“終是白玉有瑕。”
“你是不喜歡我現在這個樣子?”他挑眉笑意濃濃的看著他,像是一種無形的捉弄。“也難怪,我的反差未免太大。”
“無論是哪個你,我都喜歡啊。”
亞戴爾深情的回覆著他,兩人間的距離被無形的線所拉近了,氣氛一時間顯得曖昧不已。但也只到這裡為止了。
咚咚的敲門聲突然間想起,聲音不大不小力度拿捏的正好。相信並非住這裡的老奶奶能敲響的,況且老奶奶有鑰匙哪裡還用敲門。他迅速的瞥了一眼亞戴爾,亞戴爾也心領神會,立刻走入裡房隱匿起來。
他咳嗽了兩聲,故意輕快的開啟房門,張口就來:“琳娜奶奶,您……”
“小維?”門口的男子顯得很吃驚,凡賽爾沒有想到開門的是他。他很快收斂了吃驚的表情,微笑道:“讓我進來坐坐?”
“當然請進。”
凡賽爾走進來坐到了沙發上,他把門關好也做到了他的對面。他拿著茶壺左中右的三角傾倒茶水,問道:“今天不用上班嗎?我記得你一年可是沒有幾天可以放假。”
“我翹班了。”
“這又不是大學翹課不影響學業,翹班可是要扣工資的。”
“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受人約束。”
“那倒也是。”
他把茶杯遞給凡賽爾,凡賽爾接過來小酌了一口,溫度有些燙人,但在熱度的驅動下散發著濃郁的香味,醉人的甜味漫入口鼻。凡賽爾讚歎道:“你的茶藝越發越見長了。”
“那是琳娜奶奶家的茶葉好。”他自謙著,“她們家都是幾百年前的珍藏,平日都沒捨得拿出來喝。”
“是嗎?”凡賽爾握著茶杯,環看了四周的景物,發現沒有什麼不正常之後把視線轉回來,問道:“琳娜奶奶呢?不在家?”
“她和驢友去爬山了,你知道她一個人在家很無聊,多出去走走鍛鍊身體也是好的。”
“她那身體還需要鍛鍊?”凡賽爾輕笑了一聲,在他的記憶裡隔壁的琳娜奶奶簡直就是反社會反人類的高階大媽,身體倍兒棒的整天沒事揪著街坊鄰居到處走,晚上還喜歡到中央廣場去跳跳廣場舞,四鄰街坊誰不認識。
“你知道是人總需要鍛鍊身體,要不然很容易生鏽。”
“那倒也是。”凡賽爾點點頭,接著話鋒一轉,說起另一個問題:“那麼小維,你今天不用去學校?反倒來琳娜奶奶家瞎逛?”
凡賽爾的語氣漫不經心,卻又別有深意。他知道凡賽爾在誆他的話,關於他為什麼在這裡的理由。他也故作閒談道:“琳娜奶奶昨天煮了一大桌子菜,今天她去爬山一整天回不來,怕是餿了我便過來當垃圾桶了。”
“我正好也餓了。”萊爾放下茶杯,把視線定格在他的臉上,一字一句的說:“介意我來蹭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