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清楚的很。
亞倫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忽的用極為文藝的口吻問:“大哥哥。有沒有人曾經像我一樣,與你親密相擁呼吸相通沒有距離?”
他的思維一下子就發散了。他確定肯定一定他不在上古代文學課,亞倫說的那麼文鄒鄒是要做甚。轉念一想,曾經粘在他身上比較長久的,除了亞倫就剩亞戴爾還算湊合。
他也文藝的回答:“我的面容冰冷凝絕,若非身穿禦寒甲,手執赤炎劍,則萬物可不近也。”
“所以就是沒有咯?”
“你問那麼多幹嘛?”
“我知道了。”
亞倫似乎得到了滿意的回答,從他的懷裡跳下地面,衝他笑笑:“那麼我先回去啦,爺爺可能擔心我了。大哥哥再見。”
“再見。”
亞倫蹦蹦跳跳的離開了他的視線,雖然不知道這孩子想幹嘛,但動機應該不壞。場上的形勢吃緊,他把目光再次定格在三人組身上。
三人組很明顯體力不支了,鳳凰的羽毛大片大片的消失了。巨大的鯤魚也不再遮掩這小打小鬧,直接一躍而起口中水霧命中鳳凰心臟!
“呀——”的一聲長鳴,鳳凰抬頭髮出最後一聲淒厲的鳴叫,悲嘆著自己即將消亡的身軀。火星四散著染紅了天邊的雲彩,巨大的氣流向四周輻散。
羅斯三人支撐不住氣流的強大推力,加之未曾再開啟近身結界,陣型一亂紛紛被吹起跌落在遠處,身上受到水霧的直接攻擊。
比賽終了。
勝者非他。
受傷的三人立刻被友愛的醫務人員抬走,學校的與他們交好的人群一小部分跟隨擔架移動,到達校醫院的門口。而大部分仍坐在觀眾席上,在不知道誰的帶領下開始歇斯底里的吼道:“我們不服,要求公正!要求重賽!”
也不管是否押韻,熱血學生們都開始叫喊:“重賽!重賽!公平!公正!”
場面一時間混亂不已,甚至有學生都做好架勢拿起武器看那方向就想衝到敵方觀眾臺開打。敵方的情緒也莫名的帶動起來,居然也想衝過來打架。
積怨已久的平民和貴族大有不打死對方就不罷手的衝動。黑壓壓的人群一片片的試圖衝過對方的防線。他淡定的看著底下的畫面,卻並不打算插手去管。三部的精英都在此地,又不是吃素的怎麼會壓制不住毛頭學生。
他走下觀眾臺穿過擁擠的人群直奔校醫院,憑著主要負責老師加之和醫生都很熟識的條件,他順利的溜進了看護病房。
校長和其他老師都在外面處理民憤,病房裡只有三個躺床上的和他一個站著的活人。他不得不稱讚校醫院有一手,五分鐘的時間就包紮處理好了。但也側面的反應了三人傷的並不重,骨頭筋脈都沒事。
珍妮見他來了連忙用被子捂著臉,帶著哭腔的說道:“老師,我們輸了。”
羅斯沉下聲來:“期末不能直接拿優秀了。還得寫論文。”
米昂也一臉遺憾:“還辜負了您的期待。”
“我都知道。”他扯開珍妮的被子,拂過她的手後給以一個大大的微笑,安慰著:“輸了就輸了,下次贏回來就是了。”
雖然知道這個道理,珍妮還是很憂傷:“可是我們沒辦法拿到去三大部門總部工作的直接通行證了。”
羅斯望著天花板長嘆:“還得透過社會招考從基層做起。”
“這倒不一定。”他看著兩人失望的面容安慰道:“你們今天表現很好,我相信三家都會私底下給你們丟擲橄欖枝。”
羅斯繼續長嘆:“希望如此吧。”
一旁沉寂的米昂開口了,一出來就是一陣見血的問題:“老師,如果三家都向我們發出邀請,您認為我們應該選擇哪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