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忘的,這些東西你也帶回去,給你三姐姐和四姐姐分一分,”肖氏指揮著丫鬟將東西擺在後面一輛馬車上,都是上等的絲綢。
等林家母女兩人回了院子,肖氏在榻上剛坐下,林新蘭便不高興地說道:“娘,那匹月光藍料子,您不是答應留給我的,怎麼又給拿出來讓表妹挑走了啊?”
她有些委屈,先前所有好東西要和沈錦分也就算了,她這麼喜歡的一匹料子,娘都沒替她留下。
肖氏這一下午忙著和沈錦說話,可真是腰痠背痛。她招招手,讓小丫鬟給自己敲敲背,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你真以為你表妹是個傻的。我都說了這批是從江南送來的時興料子,是等著她來了,你們兩個才一塊挑的。若是真把這料子留下,除非你別在她跟前穿,你若是穿了,她肯定就會覺得我這個舅母待她不過如此,就是給她的料子,也只是你挑剩下來的。”
“哪裡會,她那麼傻乎乎的,怎麼可能瞧地出來,”林新蘭有些遲疑地說道。
“你們這些小姑娘家家啊,喜歡的無非就是衣裳首飾這些,誰多了一件首飾,誰又新做了一身衣裳,你當真以為看不出來?”肖氏嗤笑,顯然是在笑話林新蘭的天真。
好在這個女兒也是她養大的,打小就會聰慧伶俐,只要自己這麼一點撥,就能通透。
所以林新蘭此時露出失望地眼神,有些無奈地說道:“女兒明白了,”可隨後她又臉色一沉,止不住地怨道:“可這樣處處忍讓著她,處處遷就她的日子,到底要到什麼時候。娘,女兒總不能一輩子都這樣吧,什麼名貴的首飾都得她挑了我再挑,什麼好看的料子也都是她選剩下了,才能輪到我選。”
肖氏回頭看了她一眼,嚇得林新蘭立即不敢再開口。待過了一會之後,她才揮揮手,示意丫鬟出去。不過院子內外都是她的人,倒也不用擔心,誰敢把她的話漏出去。
她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不過就是幾件首飾和衣裳而已,你瞧瞧便把你委屈成這般。可是娘平日裡缺著你的,還是短著你了,竟是養地你這樣眼皮子淺薄?”
林新蘭被她訓斥地不敢說話,肖氏哼了一聲,又訓道:“這些衣裳首飾不過就是一時的好處而已,你以為娘讓你這麼多年捧著那丫頭是為了什麼?”她伸手點了下女兒的額頭,恨恨道:“我還不是為了你日後能找個好婆家。”
一提到婚事,小姑娘家自然是害羞的,林新蘭粉臉羞紅,垂下頭嬌嬌說道:“娘,您說什麼呢,女兒年紀還小呢。”
“是,你年紀是小,可是這嫁人是女子一生之中最緊要的事情,遠的不說便是你祖母和你姨祖母,明明都是嫡親的姐妹,可是如今咱們家是什麼境況,你再看看濟寧侯府,又是何等花團錦簇,”肖氏忍不住嘆氣,這女子嫁人實在是要緊地很,便是同母姐妹,這境遇也能天差地別。
林新蘭本來還不以為然,可是一想到濟寧侯府,她也知,自家是萬般趕不上的。所以她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羞澀,反倒是抬眼瞧著肖氏說道:“可是這跟巴結表妹有何關係啊?”
“你這傻孩子,你也不瞧瞧那沈家是何等的人家,便說你那個大表哥,今年進士及第,那時候是何等的威風。只怕上門提親的人,能踏破了他沈家的門檻,”肖氏一想到這裡,也是豔羨地很,她也是有兒子的。可奈何是個讀書不通的,別說進士了,就是考個舉人都落第兩次了。
沈如誨本就是沈家的長房嫡孫,未來的國公之位,不出所料的話,肯定是逃不出他的手。可誰知人家又這般厲害,不僅考中了進士,更是清貴的庶吉士,聽她家老爺說,未來的前途那可是不可限量。這樣的人,肖氏也知道,自家的新蘭肯定是夠不上的。都說一家女百家求,她看著啊,這沈家的如誨,也是一家好男,百家女想嫁。
可是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