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安的看向了中間紅毯上的兩人。
木黎笑了笑,臉上不見驚色,而是帶了些哀怨和自嘲的笑,''陛下有所不知,這些,都是侄兒一人的緣故。侄兒子小體弱,和胞兄一同出世時,幾乎要虛弱的斷了氣,這麼些年,經得無數人的照料,侃侃得保住了這條命,而這身子,卻和常人再也比不得,恐怕是哪日斷了藥,便要把命給交付了。爹孃忙於照顧我,胞兄也對我十分憐愛,終始熬到現在,卻因得這副身子不宜外出,忘記了與外界得相處,侄兒賠罪了,請陛下賜罪。''
一副言辭沒什麼大漏洞,把一切的過錯統統攬到了自己身上,而倚著皇上的地位和心性,自然是不能和一個豆寇年紀也未到的孩子計較什麼,只得不了了之。
自小便是病癆,眾人看著木黎現在羸弱纖瘦的身子和微微笑起來的精緻溫和的臉,一時有些感嘆,上天怎的如此對待一個這般的孩子。
至於那般說辭,便是信了一半,恐怕還有些,是和洛王爺串通好了提前讓這孩子背下來的罷。
只有洛王爺夫妻兩個才真正的知道,這接旨的時間太短,他們那裡有什麼串通,均是靠著木黎一個人胡掐,半真半假的耐人尋味。
木凌側了臉,看著這個尚未有自己高挑的弟弟,臉上略為帶了些思索的神色,然後又迅速的偏移了開去。
皇帝看似隨意,實則處處帶著陷阱的談話,都被木黎要麼敷衍要麼模凌兩可要麼打著哈哈裝傻充愣的掩過去,重臣們也沒多想,只覺得孩子果然還是孩子,會瞪大眼睛一副無辜的模樣說著''陛下你可以再說一遍麼?我不太懂。''這一類的話,偏偏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皇帝還發作不得,只得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訕訕的住了嘴。
見從木黎這裡討不到什麼好處,皇帝的算盤自然打到了站在一旁還未說過一句話的木凌身上,木黎眼光一掃,便已知曉皇帝的算機,不著痕跡的往木凌的方向側了一下身,開口道,''陛下,胞兄不太善於言辭,恐說出來的話冒犯了陛下,還是不要開口的好,有什麼疑問,陛下僅可以問我,侄兒必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看著他那真摯的眼睛,饒是皇帝此時再是氣惱,也發不出脾氣。
''無礙,朕只是好奇罷了,侄兒不用記掛。''揉了揉太陽穴,皇帝即使心有不甘,也知道自己是套不出什麼話來了,只得住嘴。
木黎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有些慶幸自家兄長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一副面癱臉,不肯多說話,全然沒有平日裡遇到的那些同樣年齡的小孩子身上好玩的心思,一門心思撲在練劍上,從兩歲開始跟著父親學劍,此時竟是也有了自己的鋒芒。
想到這裡,木黎又有些不服氣,自己也樂得做那些可以揹著一把劍勇闖天下的少俠,勾搭勾搭好看的少女,再策馬兒去,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可惜,自己兩世為人,都落得一副這般殘缺侃侃的身子,別說練劍,恐怕是長兩歲的小姑娘都可以輕易的把他撂倒在地。
之後便是無聊的寒暄和攀關係,木黎只是面色如常的看著,並不多言,木凌依舊像塊冰似的杵在一邊,半個字不說。
木凌身上不帶任何的孩童的影子,冷漠而鋒銳,就像是一把即將要出劍鞘的絕世好劍,透著一股子寒意,直逼心臟,木黎有時候都會懷疑到底是自己穿來了,還是自己這個哥哥是穿來的,行為習慣都不似自己記憶力孩子該有的模樣。
看著王爺帶著王妃走過來,木黎知道大抵是到了自己等人可以走的時候了,便衝著木凌揚了揚唇角,說,''走吧,哥哥,有些餓了呢,我們回去吧。''
木凌靜默了會兒,然後點了點頭,任由木黎扯著自己的衣袖走向父母。
路上王妃似乎還是有些不快和擔心,拉著木黎左看右看,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