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鶴同時大吃一驚。陸逸雲暗道:怎麼才分開一會,就遭了大難?究竟是出何事了?張松鶴心中卻道:何人膽敢在我華山派生事?
兩人不辨其他,異口同聲問道:“他在哪?”
蘇晗昕道:“喏,就在殿外。”
二人忙奔了出去,陸逸雲眼睛四處打轉,也沒能發現趙三秋身影,張松鶴卻是警惕性極高,暗想敵人未必就此離去,因此攜著佩劍,隨時準備出手。
蘇晗昕道:“陸公子,趙公子便在這樹上,你瞧。”說著,手指一指。陸逸雲抬頭往上一看,見一顆碩大的古樹上,確然伏著一團黑影,此事月色雖明,但那古樹枝葉繁盛,竟遮得嚴實。趙三秋緣何上了樹,倒教人難猜。
張松鶴見並非有什麼敵人,料想只是趙三秋與蘇晗昕互相玩耍時,不小心上樹了。只是為何趙三秋上了樹,卻下不來了呢?因此說道:“昕兒,你說的趙公子有難,就是這個麼?趙賢侄既能上樹,必定能下樹,你大驚小怪,別失了體統。”
蘇晗昕道:“師父,趙公子他……他是不小心上去的,上去後,便下不來了。還請師父幫忙,把趙公子放下來。”
陸逸雲心中不禁一笑,暗想當時自己貪吃果子時,也是去了懸崖回不了華山,沒想今日趙三秋是上得了大樹下不了地,因此道:“蘇姑娘,你別擔心。”言畢,腳下一用勁,倏地一下便飛身上去,把趙三秋扶了下來。
張松鶴見得陸逸雲輕功如此奇妙,心中大奇,他和陸嘯軒相交十數載,深知陸嘯軒輕功絕無此造詣,上次武林大會自己身受重傷,只知陸逸雲擊退了諸葛神冰,卻未能仔細瞧見陸逸雲輕功之絕妙。見得趙三秋平穩下了地,張松鶴道:“趙賢侄,你沒大礙吧?”
趙三秋顯是受了驚慌,他輕功極為一般,卻爬得如此之高,以致不敢下地來,聽見張松鶴問話,結結巴巴地回道:“張掌門,我……我沒事。”
張松鶴點點頭,轉而問蘇晗昕道:“昕兒,你告訴我,趙賢侄緣何爬上這麼高的地方?”
蘇晗昕本見得趙三秋安然無恙,心下一寬,但聽得師父問話,心中又一緊,竟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道:“師父,我……我和趙公子出來玩耍,然後……然後呢,這個,哦對了,趙公子說想和我比試一下輕功,那我便和趙公子打賭爬樹,看看誰爬得高了。”
張松鶴情知蘇晗昕說謊,然而事情終小,無傷大雅,也就不去追究了。當下便道:“好了,你和趙賢侄隨便轉轉,我與陸賢侄還有事情要談。”蘇晗昕吐了吐舌頭,道:“是,師父。”
待得兩人走後,張松鶴朝陸逸雲微微一笑,臉上掠過一絲不為人察覺之色,道:“陸賢侄,我們進去再細說。神冰教的事情滋事體大,十年前的隱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陸逸雲本是心中厭惡張松鶴,但見他處處顧及父親,對自己也是恭謹有加,心中有些愧疚,當下便一股腦兒全說將了出來。他所知本就不多,因此從頭到尾,短短几句話就說完了。張松鶴聽得陸嘯軒當年竟是為了一個女人,而不是為了那言之鑿鑿的江湖正義,心中極為不爽,臉上卻不露聲色,道:“陸賢侄,此事沒有旁人知道吧?”
陸逸雲回道:“崔叔叔和楊叔叔本來也是知情的,只是他二人與爹爹一起,被神冰教所害……”想起三人在城郊被殺情景,陸逸雲心中糾結,總是無奈萬分。
張松鶴道:“陸賢侄不必悲傷,這筆血債,總要血償的。你放心,我已幫忙聯絡各大門派,神冰教再厲害,也終不能抵過整個武林。”
陸逸雲口中不說話,此刻他不知是該對張松鶴言謝,還是自顧清高,兀自不屑呢?
張松鶴心中卻思量著另外一件事,因此對陸逸雲道:“陸賢侄,你去找趙賢侄吧,告訴他報仇之事已有著落,別過衝動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