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春樓院前,
門樓處,
薛蟠怒氣衝衝,漲紅著臉,彷彿受到了侮辱一般,竟然敢瞧不起本大爺,你可知本大爺在金陵可是橫著走的,如今到了京城,仗著舅舅王子騰,還有榮國府賈家的威勢,另有洛雲侯還扯上關係,
薛蟠哪裡怕那些人,肚子一挺,直接開罵!
“孃的,裝什麼裝,還不是青樓女子賣唱的!本大爺有的是銀子!”
春媽媽被吼得一愣,臉色有些不好看,怎麼說不明白呢,
自己好歹也是京城第一青樓的媽媽,南來北往的客商,就是達官顯貴,也都和顏悅色,哪裡像這樣的鄉下漢子一般,粗鄙不懂規矩,可惜來了就是恩客,還真不能給攆出去,
靠近身來,還想再勸,
就聽到閣樓處,
兩位身穿儒服的公子,風度翩翩的先後進院內,錦繡之衣不說,手上竟然也搖著扇子走過來,
前者搖了搖頭,鄙視的嘲笑道;
“哪裡來的莽夫,如此粗鄙下作,連個規矩都沒有,青樓也有青樓的規矩,想要見四大青樓的名妓,要麼花一萬兩銀子,祈求一見,要麼留下精彩詩賦,佳人奉陪,在那逞威風,丟人現眼。”
“就是啊,沒想到賈家的人,落魄至此,只能靠口舌之快,發發威風。”
後者又是一人,從門內走出來,笑著對他們一行人指指點點,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京城言官嚴從的好友,翰林院的路安和齊亮,二人竟然點名了他們的身份,之所以會如此諷刺,還都是他們和嚴從一樣,對勳貴毫族豪感不說,這麼好的機會,怎麼會不利用一番。
二人的一番話,引得周圍的人竊竊私語,好像說的也對,
此時,也巧了。
門樓處又來了一位貴公子,嘴角還有些紅腫,但是英俊的臉上,有著陰霾,原來是光祿寺卿楊大人的獨子楊明來了,
而前面,
薛蟠被兩個酸儒嘲笑,氣的怒火中燒,手中的扇子一合,罵道;
“哈哈。”
“滾,去叫人,本公子的話,你不聽了?”
又是一聲大喝,
從院門外傳來,
周圍人一聽,都是回禮拜見。
“那便是賈家的人?”
“你去外面,把本公子的護衛和小廝全給叫過來,準備動手。”
楊明領著護衛小廝一群人,從門樓外走了進來,拱手對著四周的人施禮,
薛蟠沒想到,尋個樂子,竟然還被幾個酸儒為難,冷著臉看向來人,問道,
一個護衛低著頭回話,
楊明眼神閃過一絲怨恨,順天府審問賈珍的案子,早就傳遍了京城,
而且馮大人的愛女被賈珍誣陷,壞了人家的名聲,關鍵上次去紅樓的時候,楊明竟然看中了馮太英的畫像,和父親一說,就是因為此事,父親不同意,還捱了一巴掌,心情如何能好,
既然遇到了,怎麼也要報仇,
四周的人也不敢託大,畢竟有人認出來者何人,
“是,光祿寺卿的公子,楊明。”
“你又是何人,敢管本大爺的事?”
“說得好!”
護衛班頭冷汗冒出,緊張的問道;
話還沒說完,就被楊公子吼了過去,班頭無法,只得躬身退下叫人去了。
周圍的人也算是鬨然大笑,看著二人指指點點,來青樓的,都是尋歡作樂玩女人的,嘴裡哪有好話,
路安和齊良二人,哪裡受過這等侮辱,氣的面色發紅,
“好一個賈家,都落得如此田地,竟然還到燕春樓逞威風,我呸!”
“哼,本公子是何人不重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