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桌子上的油燈,看了起來。
書房的門就被敲響,顧尚書問了一聲,
“誰在外?”
愚兄再三上折告知朝廷,可是音訊全無,知道朝中必然有人從中作梗,而且佈政史大人態度奇怪,給你寫信之時,早有饑民登高一呼,且有其他勢力插手其中。
可是盧尚書卻把此事壓下來,說是平了叛就好,又因為刑部尚書宋振支援,內閣首輔李崇厚態度不明,不同意也不支援,此事就壓了下來,自己也沒看清裡面的道道,但是看到曾知府所言,京南怕是大亂了,此事不能引火燒身啊,所以才將送到戶部的摺子全部留中。
“嗯,知道了。”
“那顧尚書可在?”
“蘇主事,把京南遞上來的摺子拿來,”
蘇主事一路小跑,到了歸檔處,伸手翻找一番,終於找出摺子,趕緊拿了過來,放在桌上,
曾澤,於京南林山郡城知府衙門所書,元豐八年,四月。
寂靜的夜裡,
戶部閣堂燈火通明,各主事和郎中都在加急算著賬本,戶部侍郎沈中新一臉肅穆之色,悄悄接過一個信件,是自己同窗好友,也是同鄉的曾澤秘密送來的,他不是去了京南林山郡城當知府了嗎,這是何意。
聽到朗中苗公則的回答,沈中新心中反而是更加的擔心了,
“是,老爺,您坐穩了,駕。”
只見信上所言,
沈中新交代一聲,隨即下馬車,看著還是那個深宅大院,只是為何感到有些蕭瑟之意,整理了一下官服,就走了進去,到了大門處,門房管事急忙出來行禮,
坐在車中的沈中新還是不敢相信,出了那麼大的事,京城朝廷竟然會不知道,即使官場的人串通一氣瞞報,那皇城司的人在做什麼。
“知道了,”
愚兄本不該開口,可是事關京南百萬百姓之生死,不得不說,去年,京南各府,遍地大旱,田地顆粒無收,今歲本以為過冬時節,下一場大雪好解來年旱災,可是整個冬天竟然沒有下一片的雪花,而各地府庫的糧食早就告急,且有官商勾結,把糧食倒賣,官府無力賑災,各地商戶高價售賣糧食,饑民遍地,易子而食。
隨著馬車的晃動,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戶部尚書,顧閣老的府邸,
子鈺親啟,
“是,沈大人,下官明白。”
二人點點頭,然後拿著摺子就回去了,沈中新把書信小心收好,放入懷中,整理了下官帽,想去內閣一趟,起身就出了部堂,認準了方向就跨步走了過去。
看了眼戶部忙碌的眾人,立刻喊到,
“苗郎中,本官問伱,京南地區各郡城的糧倉可有核實?是否確認糧食入了庫。”
“你們先去忙,摺子收好,今日起,戶部閣堂每天每夜都要有人值守,任何人來此都要記錄在案,看他們幹了什麼,拿了什麼,可明白。”
顧一臣一愣,子鈺怎麼來了,
寶珠無法,只得去了西面的廂房等候著。
再者,京南目前四下裡訊息混亂,具體如何不得而知,官倉糧食鎖的死死的,各官員皆不肯開倉放糧食,以我之見,恐怕裡面鎖的不是糧食,而是濫竽充數的沙子,所以京南之地大禍將臨,如此身為地方父母官,只能生死與共,愚兄就沒想活著回去。
回了院子,直接摸進秦可卿的屋子,剛進了屋子就被守夜的寶珠看到,偷偷給寶珠打個手勢,就摸到了床邊,寶珠自然是捂著嘴暗笑了一聲,把內房的門關上,隨後就是秦可卿的一聲驚呼,而後就是讓人面紅耳赤的呻吟聲傳出。
戶部郎中苗公則急忙走了過來,見到沈侍郎所問,想了一下,各郡城的官倉如今都已經報了上來,看摺子寫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