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護法在那訓斥,不免縮了下頭,然後低頭扒著飯,小聲的嘀咕一下,
“員外,你說咱們能見到那個汪子晉嘛,前面的知客僧人可是左顧言它,都現在也不知道那娃娃在哪?”
看著眼前的和尚,左護法哪裡能相信此人就是無心闡師,在寒山寺,無字輩的闡師,可是在長老之上的存在,還有這一身要飯樣子的闡師,不太敢相信。
見到自己弟子還是聽話,不忍心讓其再行唸經,就讓其回去休息,自己看著桌上飯菜,就走出藏經閣。
眼神掃過來,為首的男子氣度不凡,帶著的幾人長得五大三粗,一看就不是善類,本想問問何事,可是多年的清修讓自己不敢輕舉妄動,默默吃晚飯,而後給師傅打了飯菜,就回了藏經閣。
“行了,吃飯都堵不上你們的嘴,有的吃就不錯了,別忘記我們來是幹什麼的。”
幾人點點頭表示同意,不再言語開始吃了起來,趕了一路還是餓了,而領桌的汪子晉,在聽到幾人討論家父和師傅的名號的時候。
“阿彌陀佛,子晉,你已遁入空門,俗家之事早已如過眼雲煙,暫且隨緣,”
到了閣樓,把飯菜放好,就侍奉在一邊,心裡有事,手上自然是不利落,碗筷放了幾次都是放不到一起,
“子晉,有何事藏於心?”
左鋒右手一揚,制止堂主呵斥,看著眼前的和尚,一身灰布袈裟,僧衣也是打了補丁,不像是寒山寺的,那些招待人的知客僧都是穿金戴銀,袈裟更不要說,瑪瑙翡翠鑲在上面,熠熠生輝,見了自己都想給打劫了帶回去,這個樣子倒是像個乞丐。
到了正午時分,無心闡師對身邊唸經的弟子說道;
“子晉,快到時辰了,你去,把今天午時的鐘給撞了。”
只是今日,齋堂內倒是有不少香客在堂內就食,鄰桌就是左護法帶著幾個堂主在此,每人的面前都是滿滿一大碗米飯,可是幾碟子的菜,盡是青菜,豆腐,豆芽,蘿蔔等,沒有一點葷腥,扒了幾口的堂主埋怨道;
“施主,世間再無汪家之人,幾位施主還是早些回去為好,阿彌陀佛。”
“師傅,弟子今日在齋堂遇到了幾人,聽到他們談論家父和師傅,心裡難免有了牽掛,所以弟子才有此慌亂。”
“員外,這老禿驢什麼意思,”
左鋒冷笑一聲,回道,
“是啊,員外,他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就走,拿我們開涮呢,我去逮著他揍他一頓。”
“護法,會不會汪應寒記錯了?”
汪子晉跪在地上,把今日在齋堂聽到的事給師傅說了一遍,無心闡師聽聞,暗自嘆息一聲,終歸是麻煩上身,汪家那麼大的鹽商豪族,背後又是東王府出身,這些年做事愈發的張狂,朝廷注意是遲早的事,看來汪家有難了。
“是,弟子明白。”
面目反而嘴角翹起,果然是關心則亂,身邊的香主立刻起身跟了上去,哪知道老和尚年紀大了,腿腳可還是利落,七拐八轉的,繞了一圈居士林竟然不見了,香主四下張望實在看不出來,只得返回。
“是,師傅,弟子這就去。”
無心闡師知道朝廷法度,謀害朝廷命官,視同謀逆,誅全族,不由得暗自擔心自己的弟子,算下年紀,暗自下定決心,今日就要給自己的子弟梯度,遁入空門,賜予度牒,與汪家再無牽扯。
身邊的堂主,和香主,邊吃著飯,邊說道,實在是前面的僧人滑不溜秋,果然是廟大了,僧人都成精了。
“員外,這齋飯一點味道都沒有,沒酒沒肉,還少鹽無油,你說這些和尚天天吃這些,還沒個女人玩,一輩子有多慘。”
看著周圍陸續來了不少寺院的子弟和香客,左鋒的眼睛也是時刻注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