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把心中猜測說了出來,隱約覺得回去心中慌亂,似有示警的之意,所以北撤,不能原路返回,必須有個萬全之策,
柴定看到顧將軍一臉的沉重,知道事情重大,也不再堅持殺回去,
柴定邊說著話,邊把地圖拿了過來,攤開在顧平身前的書案上,然後一指東邊,
“將軍,秦將軍,你們二位請看,東邊,離我們最近的是衛州,但是此城早就失聯已久,末將猜測,東邊的不光是陳州,就是林州恐怕也落入賊兵之手了,
北邊就是陳州,那夥人就在那盯著,如今的出路只能是西邊。”
“好,既然如此,埋鍋造飯,休息一會,連夜北撤,”
還有些不明所以的杜護法,聞言愣了一下,秦運江竟然走了,怎麼可能,自己麾下督戰,派了人去攻城,死的人可不少,雖然是一些流民,
本想出言解釋,但看著楚教主臉色陰沉,頓了一下,辯解道,
“回楚教主,屬下還真不知道秦運江到底走沒走,上午的時候,屬下派人督戰,讓那些流民和昨日一樣去攻城,整整打了一上午,死了不少人,不像是跑了的樣子。”
一錘定音,顧平的話讓柴定和秦運江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覺得有理,點了點頭一抱拳道,
“聽將軍的,”
“要是本將在可保郡城無憂,但是我們此時還困在此地進退不得,郡城裡的那些人,本將信不過,甚至懷疑那些官員是不是有了反意,這一路南下,太過巧合,總覺誰在背後做推手,要是我等退到了郡城,萬一城池陷落,到了那個田地,死無葬身之地啊。”
看到杜護法還在狡辯,不說左凌,就是急脾氣的衛思元忍不住嘲笑道,
柴定的手在地圖上劃了一圈,然後一指西北,落在了南陽郡的上邊,二位將軍在西北之地看了又看,最近的地方就是吳州,往南就是鄭王封地南陽,北邊稍遠一些,是安陽重鎮,或許是個退路,
顧平眼神一凝,南陽定不可去,吳州雖遠,但也是離得最近,安陽重鎮承接官道路口,可直通中原腹地的大梁城,只是吳州不知道有沒有可用的糧草接濟大軍,
“運江,你覺得呢,”
林嶽府城外,
杜少慶的大營中,帥帳內,
楚以嶽臉色陰沉的坐在主位上,銳利的眼神掃過帳內,讓一水的護法和旗主不禁低下了頭,
“好好的局面,竟然成了這樣,放走了秦運江不說,還被顧平那小子咬了一口肉下去,杜少慶,你真的沒察覺府城的官軍撤走嗎?”
顧平聽著二人的言語,心中琢磨了一下,
“說的也是,那就走官道,回陳州城,讓斥候先一步探查林山郡城情況,如果還在朝廷手中,咱們就回去,如果危在旦夕,那我等就猛攻陳州城,再去支援郡城,如果郡城先一步陷落,沒有奪回機會,再往西走。”
“既然將軍疑慮郡城的那些人,那就該想個穩妥的退路,北面郡城要是回不去,只剩西邊和東邊兩個地方那個。”
“杜護法果然是穩如泰山,落葉谷內我等和京南將軍顧平血戰的時候,秦運江領兵從後殺出,差點就要交代了,要不是楚教主帶兵及時趕來,能不能見到我和左凌,就兩說了,還有一事,那顧平好像和秦運江商量好的一般,一前一後殺出,太匪夷所思了。”
“你!”
杜少慶臉色一紅,忍著怒意,什麼叫自己穩如泰山,還不是你們無用,連個大營也守不住,剛想懟回去,卻被楚教主制止,
“好了,此事先不說,杜護法,現在領軍務必一個時辰之後,拿下林嶽府,晚上在城內過夜,至於顧平和秦運江所部人馬,算起來還有三萬餘,離去未必不是好事,只是要時刻小心,朝廷還真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