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裡面,但也是發自肺腑之言,嚴從神情堅定,用力的點了點頭,在車中跪拜下來,
“恩師,學生明白,必不會墮了老師的顏面,學生不比沈中新差。”
柏廣居的話語有些沉重,平靜的時候太過短暫,那些文官奪權的心思盡人皆知,可是大武立朝以來,以武立國,勳貴掌權至今,雖分潤出去大部權力,可是兵權卻牢牢握在手中,文官只能在地方處理政務,其他諸事需要看武勳態度,一直延續至今。
當今聖上繼位之後,啟用了文官,才有了之後一系列奪權之事,按理說,陛下應該繼續給勳貴施壓,可是為何今去兩年,忽然態度有所轉變,文官那邊頗有些內亂之勢,看不明白啊。
忽然,
可是寧國府的姻親故舊遍佈朝野,這樣迎頭而上必然不死不休,到時候,恐怕朝廷會有大的波瀾,但是自己無官身在身,人言輕微,只能陪著襄陽侯來此觀望,無用至極。
馮紫英看著眼前的官員各自圍成一圈,尤其是那些年輕的言官,皆是慷慨激昂的痛斥寧國府賈珍荒唐之舉,心中一驚,這是要向寧國府發難了。
邁著步子就往午門而去,登聞鼓,就在午門的右側,由禁軍把守。
馮紫英撓了撓頭,京城寧國府的傳聞,難道是寧府賈珍豢養方士的事,百姓傳的有鼻子有眼,跟真的一樣,馮紫英嗤之以鼻,都是以訛傳訛,誰能信,
盧文山摸了摸手中的玉簡,又說道,
“侯爺,聽說是聽說了,不過是市坊之間的謠言,百姓胡亂編造,怎能當真!”
“閣老,我等該如何,”
吏部的謝子安,已然來到了馬車旁,輕聲問道,車內的盧文山搖了搖頭,
“等,等鼓聲響起的時候,再和老夫一起去午門外,為嚴從助威。”
“是,閣老。”
片刻,
車內外就安靜下來,只有盧文山心裡知道,此時是給嚴從揚名立萬的機會,別人,不得為之。
此時的嚴從,昂首闊步,邁著步子,已經接近了午門外,他的一舉一動,顯然引起了不少京官的注意,都在竊竊私語,談論此人是誰。
柏廣居站在午門的不遠處,更是看得清楚,來人頗為年輕,一身傲骨,神色堅定,看樣子應該不是部堂之人,面生得緊,為何只身一人來此,身邊的馮紫英更是不認識此人,但是那氣質在人群之中鶴立雞群,說不上來的感覺。
“侯爺,此人是誰,難道他一人還想入宮不成。”
馮紫英問的話顯得有些輕蔑,陛下龍體抱恙,怎麼可能見他,襄陽侯柏廣居更是有些狐疑,此人雖然面生,可是好像在哪裡見過,只是記不起來了。
“本侯也不認識,但是好像有過一面之緣,既然來此,必然是有目的,看看再說,”
說話間,嚴從已然來到了午門外,
引起了守衛禁軍的注意,就在眾人的目光聚集的時候,嚴從伸手從懷中拿出明黃色的奏摺,高舉在左手中,大喊道,
“言官嚴從,有要事稟明聖上,寧國府欺君罔上,禍亂京城,當誅!”
此言一出,
本還是喧囂的午門前,立刻為止靜,所有官員都是不可置信看向那個年輕的身影。
嚴從又是一聲大喝,
“寧國府不尊聖命,豢養方士,施法禍亂天象,乃至於京城龍脈受損,地龍翻身,如此逆賊,怎可安然無恙,嚴某雖是位卑官微,可是身為言官,雖不可為而為之,嚴從絕不讓此等禍國殃民之人,繼續禍亂京城。”
說完話,大步走向午門前東首之位的登聞鼓面前,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下,持右手,拿下鼓槌,湧盡全身的力氣,就要狠狠砸下,
襄陽侯怎麼也沒想到,新皇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