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把學生收入門下,並且在京中謀了職位,哪裡有學生的今日,至於此事,乃是學生的責任,寧國府賈珍,畜養方士,引得京城百姓動盪,身為言官怎麼不聞不問,像洛雲侯所言,天下安危匹夫有責,我等讀聖賢書的聖人門下,怎麼可以輸給武勳,老師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登聞鼓,學生一人獨往!”
“這,”
“閣老,卑職以為嚴從所言極是,我等也不是庸碌之輩,此事不能讓嚴從一人獨闖,卑職跟隨閣老那麼多年,雖無建樹,可也讀的是聖人之學,行的是康莊大道,豈有作壁上觀之理,卑職不才,願意和嚴從一道,去登聞鼓那助威。”
想來想去,本就與你無關,把你陷進來,實屬不該,所以,嚴從,為師後悔了,你還是哪裡來哪裡去吧。”
堂下眾人目光所及,眼裡皆有疑惑之色。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一個邊關的武勳都尚且有此見識,我等讀書人難道連他們都不如,寧國府賈珍,欺上瞞下,畜養方士,愚弄京城百姓,乃是大不敬,老夫怎可放任不問,今日,爾等隨我一起去,嚴從,你來敲登聞鼓,我等給你壓陣。”
三聲好字過後,禮部郎中謝子安,好似被渲染一樣,起身拜道,
眾人聽得熱血沸騰,嚴從更是神情激動,重重磕了一個頭,回道。
而後接過奏摺,整了衣冠,起身又是一拜,領先走出了大堂。
頗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
“跟上去,老夫倒是想看一看,顧一臣是何反應,堂皇大道,何去何從?”
京城北城,
戶部尚書顧一臣的府邸,
在正堂之內,戶部官員也是濟濟一堂,盡是北方人士,如今朝廷南北鄉黨也是名副其實了。
以前雖有此說法,可是遮遮掩掩並未表露,還有著李首輔在那壓著,如今因京南之事而決裂,就此明目張膽的張羅,雖未無奈,可未必無心。
朝廷也因此更加暗流湧動,隱晦不明,但是陛下也未阻攔,竟有放任之意,也不知為何。
堂屋內,
坐下東首的。
乃是戶部侍郎沈中新,手裡攥著一份字條,無人的時候,攤開在手裡看了起來,這字條是老師顧一臣剛剛遞過來的,寫的是寧國府賈珍,畜養方士禍亂京城。
心中一驚,寧國府賈珍,老師的目的是要參寧國府不成,如今京城二聖,龍體抱恙,局勢動盪,這個關頭還要挑起和勳貴之間的矛盾,是不是不合時宜。
也不對,老師會不會有深意,今日在宮中,內閣首輔李大人想請辭,唯獨陛下,還有盧閣老和老師不同意,好似商量好一樣,難道是想,
“閣老,今日京中之事,震驚朝野,下官以為閣老是為了穩住朝廷的局勢,盧閣老看來也是這個意思,可天下也需要一個交代,既然李首輔致仕不成,必然要禍水東引,找一人以做替罪之羊不外如是,只是不知何人才有此運道,承擔此事。”
堂內說話之人,乃是戶部郎中苗公則,也是戶部大掌櫃,掌管戶部歸檔。
顧一臣摸著鬍鬚,坐在堂上細細品了一口茶水,在養心殿內,自己和盧文山皆是此意,李首輔絕不能在這個時候致仕,更不能讓文官來揹負這個責任,天下恩科在即,如何能讓內閣首輔請辭。
“苗大人所言句句在理,閣老,我等北方官員只要抱成團,還能怕他們南方的人,卑職早就看不慣他們囂張跋扈的樣子,此次恩科,我北方學子,必然大放異彩。”
主事蘇楊站起身,對著閣老就是拱手一拜,如今吏部為首的南方鄉黨處處為難戶部,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坐在一旁的戶部員外郎劉文山,咳嗽了一聲,
“咳,蘇楊,今個不